第475章 強子顯然是與她徹底翻臉了(1 / 1)

王強子傲然地坐在那裏。

他用拳頭砸了一下桌麵,繼續說:你說這事咱們怎麼了吧?

這事,怎麼了?

林書香在這個時候,還真是沒有一點的思想準備。

那手表被他拋在她的麵前,無疑說明,那手表裏錄製的內容,他早已一清二楚。

林書香就是想否認那手表是她的,也無濟於事。因為那手表裏清晰地錄有她和他二人麵對麵的對話。

何況這隻手表在她來到這島上之後,一直都戴在她的手腕子上。凡是見到過她的人,都可以證明,這個手表就來自於她,而絕非是天外之物。

她背著他,把自己跟他的談話錄製下來,並留存至今,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也很自然地會讓人想到她沒懷好心。

這一點,在這個時候,她無法洗白自己。

也就是說,她沒法向他去做出解釋。

她對他說我這就是錄著玩的,就是想留下你的聲音做個紀念,而沒有任何其他想法?

這麼說,不會有人相信。

她恐怕是越這麼解釋,越能顯現出她的屈心不良,顯現出她另有鬼胎在懷。

在那一刻,在強子灼灼的目光怒視下,她沉默了。

她無言以對。

她不知道這事應該怎麼了。

或者說,她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資格決定這件事怎麼了。

這事,怎麼才能了呢?

她向他認罪?向他承認自己就是沒懷好心?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要置他於死地?

然後,任他打?任他罵?任他以各種方式對她實施處罰?

她好像又不那麼情願。

她沒有彎下腰來從地上去撿起那塊手表,對它的歸屬關係予以承認;也沒有發聲回答他對她的發問。

她隻是直愣著兩隻眼睛,迎視著他的麵孔。

她在這個時候,倒是沒顯出慌張,沒有躲避對方對她的那雙如刀似劍般的目光。

這個時候,強子的形象,應當說有點像凶神惡煞了。

他臉色鐵青,怒目圓睜。

他那樣子更像是麵對一個十惡不赦令他難以容忍的罪犯,而他又處於居高臨下生殺大權穩握的強勢地位。

換個女人,在他的這種駕勢麵前,也許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兩條腿發軟跪地求饒了。

你等於是在人家的地盤之上,等於鐵證如山,把柄已握在人家手中。你就是再能狡辯,也難以自我解脫。

但她林書香沒有產生那種反應。

她林書香經曆的風浪太多了。她對這種突發事件,好像習以為常不足為怪。

她好像仍站在與強子同等的地位之上,沒有把事情看得多麼的可怕。

她也正經是剛剛從一場生死場上闖過來。

也好像任何危險任何威脅,都不能再使她驚懼。

她在這個時候的心理承受力的確是很強大。

她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一般的普通的女人。她真的已是一位曆經磨難,曆經砥礪,心中自有定海神針的女人了。

在這個時候,用淡定這兩個字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態,應當說恰如其分。

是的,她在這個時候是很淡定的。

她站在那大庭廣眾之下,淡定地等待著對方對她做出處置的決定。

事實上,她用那手表式錄音器錄那個音,就是想把他強子置於死地。

因為她要為她男人丁總報仇。

她的新婚的男人初入洞房的男人,那樣殘死於別人的槍下,她無法接受,也無法沉默。

她在來這個島之前,就已經是心懷殺機。

她不想放過她懷疑的對象。他認準了雇凶殺害丁總的人就是他強子。

她要將這個家夥繩之以法。

她要拿出有利的證據提供給公安人員,然後,叫他們將他抓捕歸案,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隻是到後來,她和他談話之後,才發覺,她從他這裏並不能發現任何破綻抓到任何有價值的把柄。她是自己放棄了對他的追究。

又是由於她和他變得和平共處了,她沒再把這個手表錄音器放在心上,以至她也沒想到應當刪除掉上麵已經錄下的東西。

她現在要說後悔,倒是有的。

她後悔沒有把這個手表處理掉。

她若早旱地處理掉了這個手表,也就不至於出現眼下的這種局麵。

實質上,這個手表對她也確實是早已沒有了原有的意義。

她通過這個手表錄下的強子所說那些話,沒有一句可以成為有利的證據,證明是強子雇凶殺害了丁總。

她後來把它一直還帶在手腕子上,實屬把它隻用於查看時間了。

現在,因為這塊手表,強子顯然是與她徹底翻臉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