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讓她感到了恐怖,讓她想到了那個新婚之夜出現的場景,想到那個持槍者用槍指向他的那一刻。
她愕然地看著他。
她意識到了她麵對的是什麼。
她用她的手掰開了他捧著她臉的手。
她再看她的手時,那上麵也沾滿了鮮血。
她身不由己地向後倒退了一步。
他說:你怎麼了?
她嘴唇顫抖地說:沒,沒什麼。
他說:我找你來,就是想告訴你這個真相。他早就盯上了我的這個度假村。他早就想把它據為己有。還記得我們結婚的那天嗎?
他說:那天,他讓人從泰國飛來,給我們送來了他給我們準備的禮物。而殺我的人,正是那個送禮的人。也隻有這個人有機會潛入咱們的洞房。
他說:你擁有我的這筆財產的繼承權。你不要再把他看成是我的什麼堂兄了。他是一個惡人。他離他的死期也不遠了。你對他不要有什麼情麵可講。你不能放棄對你應得的利益的討要。
他說:你跟我來。我再告訴你一些我們家族內部的事。
她追尋而去。
但她在門口被什麼絆倒了。
她突然驚醒。
她醒來時,急忙按亮了屋裏的照明燈具。
看到曹秋婷正在她的身邊安然而睡,她才意識到,她剛才看到的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她在這一刻,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她覺得這好像又不是一個夢,而是丁總又實實在在地回到了她的身邊。
她覺得他丁總在夢中給她分析的一點沒有錯。
她覺得她自己還真有可能冤枉了那個強子。
她一直認為是強子派人殺害了丁總。她為此,還和那個王老板去了那個岩礁裏西島,還在那裏鬧出那麼多她想不到的事情。
現在想來,那丁總在夢中跟她說的,還真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是啊,隻有那個送禮的家夥才有機會進入他們結婚的現場,進入他們的洞房。
夢,絕不會是無中生有。對於這一點,她深信無疑。
她這麼多年來,經曆過許多夢,許多夢都得到了應驗。
隻是這個夢有點恐怖,有點讓她感到了血腥,有點讓她心中的痛又難自抑地彌散開來。
隻是現在,時過境遷,再去追究這件事,又已是難以再能弄個水落石出。
她在痛苦之餘,又不能不使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的結果,就是她明確了她現在最應該去做的事情。
那就是,正像丁總在她夢中對她說的那樣,她不能放棄討要她應得的利益。她得朝這個方向去努力。
這個時候,已經是接近淩晨。
她撩開垂掛著的窗簾的一角。
她看到窗外已微微透出了一種光亮。
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她推醒了睡在她身邊的曹秋婷。
她對曹秋婷說:幫我找倆人。我想換個地兒,再跟這個家夥重新談談這件事。
她告訴了曹秋婷她在夢中看到了場景。
她說:丁總的這一到來,讓我突然感覺到,我麵前站著的,並不是他的有什麼堂兄,而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不能退讓。
她說:我覺得丁總在夢中跟我說的,也不是空穴來風。他等於給我解開了一個謎底。
她說:我相信事實肯定就是那樣。隻是現在時間久了,我無法拿到可以將這個家夥繩之以法的證據。但是我要讓他知道,死了的人並沒有放過他,他要是再把活著的人逼急了,他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對曹秋婷說:我想開了。他對我不仁,我也要對他不義。現在不是我要給他交什麼40萬了,而是他得從霸占丁總的度假村上,分割出一部分給我。
曹秋婷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要達到目的是有難度的。你要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
她說:這我知道。我隻希望你能找倆人幫我把他弄到一個地方來。我要好好地跟他計較一下。我要跟他換一下角色。
曹秋婷沉吟了一下,對她說:
行吧。我可以幫你找倆人。
我從外邊回來後,也一直在琢磨,你這事公了,沒辦法了,那就隻能采取私了了。
說起來,私了,也名正言順。你跟丁總一場,是付出了青春的代價的。
青春無價。丁總不在了,丁總留下的度假村還在。
這個度假村,就是丁總的遺產。你有權利分割他的遺產。
你再見到他之後,可以讓他說,那個度假村到底能值多少錢。
你就直接關他要現金就是了。
你讓他把現有的度假村折個價。你不拿走它一半,也得拿走它的三分之一。
不過,咱們可以先禮後兵。
你先直接跟他通個話,把我跟你說的這些,跟他直說,看他怎麼回答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