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在林書香的麵前，這個男人的一對圓圓的長著雙眼皮的眼睛裏，更是十分明顯地閃出了一種很是明亮的目光。
隻是，他很快地又有所內斂，表現出了一種持重。
他那目光在林書香的臉上沒有駐留幾秒，便移開了。
他對那女人說：你接待一下吧。
就這一句話，讓林書香看出了他的身份。
林書香暗暗地想到，這男人如果不是這女人的丈夫，也當是這店裏的實際掌權者。
她想跟他對話。
但他說完那句話，便若有所思地走出了這個店門外。
還就是那個女人接待的她林書香。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書香，說：你做按摩行嗎？
林書香說：我做過。也正經學過。
這個女人說：看你細皮嫩肉的，夠戧。
林書香說：您可以試用一下。
這女人說：還是算了吧。你再找別的地兒去吧。我們這兒人手夠了。
她就是這麼沒說兩句話，便把林書香打發了。
這讓林書香深感意外。
因為她剛才從那男人的眼神中，察覺出那男人是有意把她留下的。
但結果卻是這樣。
她不禁有些後悔，後悔剛才她沒有主動地跟那男的打個招呼。
但是這事已經這樣了，無法補救。
那女人表達完那個意思之後，一扭身，又進到了那小門內。
她一時間變得好不尷尬。
她隻得走出門去。
她隻得再想辦法。
她等於是出師不利。她也等於是沒有抓住戰機。
她想給呂廠長打個電話，說應聘失敗。
但她猶豫了一下，沒有把這掃興的消息傳遞過去。
她想，呂廠長在這個時候，也許正在去給她拉退貨的路上。
她不想讓他的情緒受到不利的影響。
因為她知道，他是極其希望她能馬到成功。他也一直深信她會一切如願。
她怎麼一上來，就遭遇如此的挫敗呢？
她覺得自己都好沒麵子。
是她自己不善於展示自己的技能？還是對方對自己的第一眼印象有所欠佳？
她一時想不出這其間的根本的原因。
她是還沒讓自己的技能有所展示，就被人推出了門外。
這也還真是她從山西老家到達北京之後，多次應聘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她確實學過按摩。她到京後，也確實在別處的按摩房裏幹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