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內嵌在地台之中的圓形浴缸。
那是可容雙人同浴的浴缸。
人躺在裏麵，無論你處於哪個角落，都會感到十分的舒適。
那浴缸正對著的，是一麵很大的鏡子。
那鏡麵上，盡管已蒙上了一層水汽，但隱隱地仍能映現出九爺半躺在水中的身影。
在柔和的壁燈的光照下，九爺微閉著雙眼，似乎正陷入靜靜的思考之中。
他在這個時候，好像也還沒有完全從那酒樓內發生的衝突中解脫出來。
他好像還在思考那個穿唐裝的家夥向他發起攻擊的真正緣由。
他也好像正處於一種少有的疲憊之中，需要在這水中好好地恢複一下體力。
那鏡子，也使林書香的身影映現於其內。
他先是聽到了她推門的聲音，接著，便從那鏡子裏看到了她的身影。
他一怔，扭轉過頭來。
他問她：你沒有去洗？
她在那門口止住了腳步。
她沒有想到他已經泡入水中。
她說：我一個人在下麵有點害怕。
他沒有讓自己的下身從那水中暴露出來，而隻是坐直了上身。
他說：你怕什麼？那幫人是找不著這地兒的，他們就是找到了，也進不來。
她說：這，我知道。
他說：那你還怕什麼？
她對他說：這房子裏不會有別的女人吧？
他的臉上漾出了笑容。他說：沒有。
她說：那你老婆呢？
他說：我現在一直正等候著她的出現。
她怔愣了一下。
她顯然是沒有聽懂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他見她遲疑於那門口，從那浴缸中站起了身。
他跨出那浴缸，走向了她。
這一刻，她沒有往後撤步。
她好像被什麼力量定在了那裏。
她的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迎視著他的麵孔。
她顯然知道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可能會做出什麼。
她有這方麵的思想準備。
她在這個時候能夠找上樓來，實際上就已經自我消除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隻是，她還沒有聽明白他的話中之話。
她倒是從他無所顧忌地從那水中站立起來，並大方地跨出那浴缸走向她，也看出了她在他心目中已經占有的地位。
那讓她又難免萌生出一種渴望。
他在這個時候，卻是十分平靜的。
他走近她之後，伸出一隻手，親切地勾住了她的頭。
他對她說：那你就別下去了。
他把她擁到了那室內的一個噴頭下麵。
然後，他解開了她衣服上的紐扣。
那一刻，她沒有拒絕他。
那一刻之後，他很愉快地充任起她的應侍者。
他為她打開那噴頭的開關。
他遞給她洗頭膏。
他為她獻上浴巾。
…… ……
…… ……
他幾乎把她服侍得像個女王。
而他卻是這套房子的主人。
而他，從年齡上，也至少大她20歲。
她感到了一種被尊崇，更感到了她的存在對於他的意義。
在那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她想到了她在來這兒的車上，就想到的她要做的事情。
在那酒樓內外所發生的一切，對於他來講，無疑是一種驚擾。
她想讓他從那中間有所解脫，複原於以往。
她覺得除了讓他感受到她是一個可以任由他享用的女人之外，她沒有其他更好的方式，能讓他達到這一步。
她在他把她像女王一樣服侍之後，任由他那樣去感受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