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去一直認為他隻是一個擁有一些小弟的打打殺殺的首領,即使是趁些錢財,在這個城市也不過是擁有一兩套普通的樓房。
但從他居住的這套院子看,他又很像是一個講求幽靜與嫻適的隱士高人。
當時,這院子裏隻住有一對給他看房子的老年夫婦。他們見他從外邊回來,表現得畢恭畢敬。
而這個院子,在這個時候,許多房子還真的都是在空閑著,就是同時住進二三十人,也不會成問題。
實質上,在這個院子裏,是不乏女人出入的,隻不過是尚無女人於此定居罷了。
他是一個離不開女人的男人。盡管他出獄後,並沒有再名媒正娶過一個女人。
在這個社會上,是有很多女人很願意被他帶進這個院子的。
在這個社會上,隻要有錢,很少有女人的芳心,不會被打動。
金錢,能讓鬼都來為你推磨,女人的芳心,又是什麼難以打動的呢?
他現在已經可以稱為有錢的人了。
隻是那些女人,還沒有一個讓他真正地動過心。
她們隻能來充任他的玩物。
在他的這個宅子裏,他曾同時讓四個女人在他的麵前脫得一絲不掛。
他在這裏,更組織過最新潮的裸體派對。來者不乏當地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他向每個人都提供了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女人,任由他們與之當眾進行那種行為。
那曾讓他樂此不疲,曾讓他在那種現場分享過許多朋友的女人。
也就是在那種過程中,他認識到,女人正如同一件物品一樣,是可以由男人共用的;女人,大都會在嫉妒自己的男人在外邊另有女人可享的同時,又會興奮於其他的男人對自己投來青睞的目光。
對於這一點,他還相繼有了他的理論依據。
在他看來,這天底下的女人為什麼大多會在外出前,拿出許多的時間來往自己的臉上塗脂抹粉,那不是給自己的男人看的,而是為了招引更多的男人的目光。
他就曾公開地跟他的朋友們說:當你的女人總是站在鏡子前沒完沒了地去塗去抹,去勾眉線去畫眼影,你就不要懷疑她在外麵會去跟別的男人幹出那種事來。
又正是因為他發現天下的女人大都是有著這種偏好,他在追求漂亮的女人這件事上,更有了自信,更相信自己隻要能抓住可乘之機,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手到擒來。
由此,他也就更加放縱自己。他要在這種過程中,自我補償被關進大獄後的所有缺失。
隻是他在這種放縱中,又時時感到空虛。因為他從大獄出來之後的這些日子裏,還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感到他無須再去尋找了。
已經走到他身邊的女人,大都是讓他玩了幾次之後,再無什麼情趣可談。他也大都是一棄了之,不會對她們再有什麼念想。
但林書香,對於他來講,卻是除外的。
林書香今天被他帶進這個院子,他卻是想把她永久地留下來的。
他和九爺和金老板一樣,在這個女人麵前,都是動了真情。
他們這拜把子結義的三兄弟,如今在世的,隻剩下他自己了。他要接替他們的愛,把他們的愛,由他繼續傳遞給這個女人。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難免會因身邊的男人離世,產生那方麵難以自抑的躁動和焦渴,產生對新的男人的急切需求,因此,他認定這個時候,是他拿下這個女人的絕佳時機。
進了那院子,他帶她到各個房間轉了一圈之後,讓她止步於一個高台階之上的北房之內。
那裏的門廳左右,是兩個寬大的房間。那一側的裏麵擺有硬木的仿古家具,一側的裏麵陳設著歐式的臥床。
站在那門廳中間,他很莊重地向她提出:天,這麼晚了,你就別再回你住的那個地兒了吧?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步驟。
他把這一步步都設計得十分合理又很自然。
他在這個時候,內心已經開始湧現那種難以抑壓的衝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