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林書香沒有回到與紀新樹同住的那個地方。
散場之後,她讓紀新樹自己先回到了那裏。
她對紀新樹說:你自己打車回去吧。睡個好覺。
她告訴紀新樹,她要留下來,和她的好朋友曹秋婷再好好聊聊。
她說的不是假話。
她在這個時候,已經把洪永輝先送走了。
也就是說,在這個時候,洪永輝並沒有拉著她跟他一起再回到他的那個小院。
洪永輝在這個時候變得很理智了,變得像個很有風度的謙謙君子。
但這並不是說,他對她沒有了那方麵的欲望,而是他在這個時候,懂得了自我壓抑。
更準確地說,他接手的那些休閑館,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了給他支撐局麵的人。對於林書香是否還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他已感到不再那麼迫切。
他在這個時候,沒有向她提出那方麵的請求,她也很自然地沒有把他往那方麵去引。
她知道,回報他,不在一時一地。
來日方長。她想,她總有一天會讓他知道,她是有恩必報的人。
在送他和他帶來的那幫人上車的時候,她特意跟他多說了幾句話。
她說:真的感謝你能有請即到。實話告訴你,我叫你過來,本是想讓你幫我教訓一個人的。隻是那人自己先縮縮回去了,沒能讓你派上用場。
他說:我一到那個餐館,就看出眉目了。對方沒敢再炸翅,算他走運。那個老家夥跟你說話的時候,我尋摸了一下那個快餐廳裏的人。就那幾位,還真不夠我們胡摟的。
她說:你以後有需要我做的,就給我打電話。
他說:跟你說句更交底的話,盡管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幹,但我還是把你視為值得我永遠追求的女人。而今天,你讓我更了解了你。我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
她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說:就算是過去的事,我喜歡你,卻是永遠不會改變的。隻是我又知道,我不能強迫你。
她說:不用你強迫,我也是很願意做你永遠的朋友的。我隻是希望我們之間少一些束縛。
他說:我也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有需要我的時候,我是隨叫隨到。你也看到了,我這幫兄弟跟我到了什麼份上。我隻要張口,他們沒有猶豫的時候。我敢把話放在這兒,在你待的那個地兒,誰要敢欺負你,我不出麵,也有人敢把他腦袋揪下來!
她說:我會盡量不招事兒的。現在畢竟是法製社會。我希望你能把你接手的那些生意盡快地做起來。我也還是那句話,等我真騰出手來,我會去幫你的。
他說:我等著你。
他們就是這樣,在那歌廳的門前分手了。
那一刻,天上的月亮不是很圓,但是,那月光卻是十分的明澈。
那灑在地麵上,給人一種銀亮銀亮的感覺。
那些報刊的編輯記者們,也是在那一刻離去的。
他們在離去時,都紛紛地向她表示了感謝。
那個青年報的章偉國和晚報的黎玉祥更是對她說,希望能與她有再次的如此相聚。
在他們登上那輛大巴車之後,林書香還特意從曹秋婷這兒拿了兩盒煙,遞給了那位司機。
她對那位司機說:謝謝你,讓我又結識了這麼多的朋友。
那位司機也對她說:有用得著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該走的人都走了之後,她和曹秋婷一起,又回到了那個歌廳內。
她們在那歌廳二樓的一個房間,躺到了一張大床上。
那一天,曹秋婷和她則是從深夜聊得幾近天明。
曹秋婷告訴林書香,她現在有心成家了,但她還猶豫於到底嫁給誰。
她今年已經33歲了。
她在20歲那年嫁過人,但那場婚姻,是以失敗而告終。
那個時候,她不懂得愛情和婚姻的區別。她當時完全是靠一時的激情而嫁給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倒是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倒是在那方麵能力很強,倒是曾讓她一度興奮於那種銷魂蝕骨般的快樂之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