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個時候,也是有意讓林書香看的。
你不是不買我的賬嗎?那好,我們就當彼此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吧。
我現在已經有女人了。有女人了,你就是還想讓我跟你那樣,我也沒興趣了。我們沒必要還保持曾經有過的那種接觸。
於是,在他與林書香這次見麵的那個夜晚,他沒有在那客廳裏坐下來,陪林書香。
他當時隻是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便帶著那個女人翩然而去。
他甚至在回到他的臥室之後,當夜與那個女人再也沒有出來。
他這麼做的目的,也是非常明確。他就是想讓林書香看看,他和這個女人已經好得如膠似漆,已經沒有其他任何興趣了。
現在,孔炳超約他過來,他之所以沒有猶豫,還真是奔著以往的那種好事的。
他在這個時候,是早把林書香忘了個一幹二淨。
在此之前,在林書香張羅著要回國的時候,他也沒有為之所動。
他當時想:你走就走吧。走了,我的心還清淨了。
他在這個時候,還真有心跟那個許紅就那麼過下去了。
他在林書香前天從他的住處走了之後,還憤憤地想:女人還不都是一樣的嗎?我有什麼必要還迷戀你這個女人!
可實質上,他從骨子裏,還是深愛著這個女人的。
他實質上正像狐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樣,他拚命地把林書香擠出記憶之外,是在尋求一種自我安慰。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林書香並沒有真的離開新加坡。
在他走進孔炳超的這套宅子之後,孔炳超馬上迎了上去。
孔炳超對他說:我可是為你尋摸來了一位國色天香。我自己都沒敢私下裏受用,留著讓你先來嚐鮮。
蘇文興說:開什麼玩笑!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出息?你不過是想讓我給你打掃打掃剩飯罷了。
孔炳超說:真不是跟你開玩笑。
說著,他親手為蘇文興推開了一道房門。
隨著那房門的徐徐打開,一個端坐在床頭的女人,讓蘇文興突然目瞪口呆。
那女人正是林書香。
林書香在這個時候端坐在那裏,像個臨朝的女皇。
她沒有起身迎向他,而隻是用直直的目光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開口。
他好像一時間被什麼東西定在了那裏,他好半天也沒有抬腳向前邁進。
孔炳超在他的後腰上推了一把,說: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還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們倆好好地在一塊兒待會兒吧。
孔炳超說罷,還真的離開了這套宅子。
他想把好事做到底,給他們提供充分的時間和空間。
孔炳超離去之後,林書香才緩緩地從那坐著的地方站起身來。
她向前邁進了一步,與蘇文興保持了兩米的距離。
她對蘇文興說:怎麼?你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