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把守關口的凶神,在林書香往上登至第6步台階時,她俯衝了下來,用雙手推向林書香,要將林書香仰麵推倒。
她在這俯衝的過程中,還喊叫道:你還知道回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林書香發現她的那一刻,更已是忍無可忍。
林書香知道自己麵臨著什麼。
她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成了瘋狗。
她更知道這隻瘋狗在這個時候,不會停止咬人。
但是她又無從躲避。
因為上樓的路隻有這一條。
她得上去,她得去見蘇文興。
她不能把蘇文興就那樣撂在那地板上。
他已經是和她有了那種關係的男人。
有了那種關係,她就無法再把他與自己割舍開來。
這大概正是女人的天性吧。
何況她現在的所有的希望還都寄托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她不能為了躲避這個女人的攻擊,而不去管這個男人的死活。
她已經打通了電話。
急救車馬上就到。
她想把蘇文興從樓上背下來,背到這旅館一層的門口。
這樣,那急救車一到,她就可以和到來的人立刻將他抬上車去。那也就可以省出那些急救人員到了,還得再上樓,再從樓上往下抬他的時間。
她知道在這個時候,時間對於他有多麼的重要。
她要他爭取每一秒的時間。
她不能因為這個女人堵在那兒了,就放棄了這種爭取。
她在這個女人俯衝下來的時候,沒有後退。
不過,她也沒有以硬碰硬。
她是一閃身,讓對方直線地撞了下去。
更準確地說,對方在她的這一閃中,是整個人橫著栽了下去,是兩臂前伸著,臉衝下地栽了下去。
這一栽,讓這個女人在那樓梯底下的地麵上,好半天也沒能再爬起來。
她在那裏哀嚎了一聲,便蜷縮成了一團。
林書香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去理睬她。
林書香是急急地又跑向了那個房間。
她迎麵撞上了追出來的那位老板娘。
那老板娘神情慌然地對她說:他已經不行了。
她說:不!不會的!
她衝進了那個房間。
蘇文興在這個時候的確是已經不行了。
他的臉色已變得灰暗,鼻孔中,更是沒了氣息。
她撲上前去,大聲地哭喊起來。
她說: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她把他的一條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
她抱起了他。
她對那老板娘說:你幫幫我。
老板娘說:你要幹什麼?
她說:我要把他弄到樓下去。急救車馬上就到。
老板娘說:還有意義嗎?
她說:他不會走的。他不會拋下我的。
那老板娘猶豫了一下,上前幫了一把手,把他托到了她的背上,並扶著他,隨她一起來到了樓下。
在這過程中,她想到了那個許紅還會向她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