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書香沒有讀完這個女人的小說。
林書香在第二天的上午,突然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芬。
林書香當時大為驚喜。
當時,她真有一種恍如在夢中的感覺。
林書香衝著手機大聲喊叫道:你的手機這幾天怎麼一直都關著機?你真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
林書香把自己從看報紙上看到的那條消息告訴了她,並告訴她,自己為了落實這件事,現在已經跑到了馬來西亞。
蘇芬對林書香說,她現在活的好好的。並且,她因那視頻之事,跟許愛雲攤牌之後,一直躲著許愛雲。
她說她也不可能給許愛雲提供那種機會。
她說她之所以在這些天一直把手機關機,就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
她說,她已經跟當地法院正式提出了離婚申請,她要跟許愛雲斷絕一切關係。
她說她無法原諒許愛雲幹出的那種事。
她說她現在一想起他跟那些女人幹那事的場麵,就感到惡心,就感到了一種精神上的崩潰。她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他繼續向她靠近。
而許愛民由於存在嚴重的過錯,離婚後,從她這裏,將拿不到任何財產。
況且,按照新加坡的法律,她婚前的個人財產,他許愛民與她離婚後,本身就無權與她分割。
這就意味著他許愛民將雞飛蛋打,從她這裏一無所獲。
許愛民將從她這裏裸身而去。
在這期間,許愛民不甘心落下這種結果,一直在謀求與她坐下來,好好協商彼此的關係如何續存。
他想讓蘇芬原諒他,想繼續維持已有婚姻。
但蘇芬已經鐵了心,不想再跟他費話,隻想跟他在法庭相見。
因此,她關了手機。
她想自己安靜幾天。
而她也早已從馬來西亞回到了新加坡。
為了避免許愛雲找到她,她回到新加坡之後,也一直沒有住在家裏。她住到了別的地方。
她這會兒倒是在家裏。
她能夠踏踏實實地回到家裏,則是在於她知道了許愛雲已經被警察局拘留,也在於她要取出一些平時必用的物品。
她說她回家之後,突然看到了她父親留下的那隻獨角獸,由此想到了父親活著的時候,曾跟她提到過,有一隻送給了她林書香。
她想把家裏還存留的這一隻,也讓林書香拿走。
她說:那是一對。你拿走了,也能留個念想。
她想讓林書香永遠不要忘記她,她想讓林書香能永遠地想著新加坡還有她這個女人。
她說林書香是她的永世恩人,她也想借此機會跟林書香再見一次麵,她還有很多話要跟林書香說。
她的這一通話,讓林書香心頭一塊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放下電話之後,林書香興致勃勃地跑到邵繼民的跟前,說:我得回馬上回新加坡!那個被害的女人還真的不是蘇芬!
邵繼民對此也感到非常高興,說:我跟你一塊兒返回去。
他的夫人聽說她要離去,有些不舍。
這個女人把一大堆水果和飲料塞進了邵繼民的車裏,對林書香說:帶上。
林書香突然感到了這個女人還真具有作家的氣質。這個女人顯然把世間的有些事看得很透。她不像有些女人那樣小肚雞腸。
而在昨天夜裏,她從這個女人的房間出來之後,邵繼民曾悄悄地進入了她的房間,在這個女人的眼皮底下,跟他又來了一通魚水相歡。
當時,她推開壓上身來的他,說:你不怕你夫人推門闖進來?
他說:沒事的。她知道我們已經到了什麼份上。況且,我們已經很久了,都是分室而居;不想幹那事的時候,彼此都不會相互幹擾。她今天來那個了,就是看到我們在一起,也會表示理解。
當時,林書香不太相信他的話,在那過程中,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弄出聲音,讓隔壁的她聽到。
但這個時候,林書香對他說的話相信了。
林書香從她的眼神中能看出,昨夜裏在她住的隔壁房間發生了什麼,她早已心知肚明。但是,她顯然接受了這已經發生的事情。
這真是一個富有氣量的女人。
這讓林書香發現,自己曾產生出的感覺,是有偏差之處的。
林書香覺得她有必要跟這個女人在今後保持聯係。
她覺得這種女人也值得她繼續交往。
因為不知哪一天,她有可能真的又重返馬來西亞。她需要有一個能讓她在這個國家安然落腳的地方。
她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這個女人。
她對這個女人說:你的小說,回頭我再細看。
這女人說:我等著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