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想不到的是,她回到京城之後,紀新樹沒了蹤影。
她跟紀新租的那個房間,在這個時候,變得空空蕩蕩。
床上,倒是還有她和紀新書共用的被褥,但那給人的感覺是亂糟糟的,被子沒有疊,床單,有一大部分已經垂落在地上。
衣櫃裏也隻剩有她自己的衣物。
整個房間裏,紀新樹穿的用的東西,也都不在了。
他顯然在這裏,已有多日不再居住。
他去了哪裏?去了哪裏?
這個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
這個時候,一般人大都應該是守在了家裏,開始準備上床休息。
她在坐上飛機的時候,沒有給他打電話,讓他接她。
她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她出機場的時候,還曾想到,她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會高興地把她抱起來,把她舉過頭頂,然後,對她說:你不知道我是怎麼的想你!你終於回來了!讓我好好地愛你!
她想他會急不可耐地跟她去做那事。因為他是男人,他有多日沒有得到過她的身體,他需要有所釋放。
她想她會盡情地滿足他,讓他高興,讓他完事後,還不肯釋手地摟著她,和她一起進入甜美的夢想。
但是他現在卻沒了蹤影,她的這些念頭,隻能成為一種空想。
她茫然四顧,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她從新加坡回來,就是衝著他的。
沒有他的存在,她完全可以滯留在那裏。
那個邵繼民已經向她承諾,她隻要留下來,對方所擁有的那套房子,就可以成為她的新的家。
但是她舍棄了那一切。她還是回來了。她還是想跟他一起繼續從事他們倆共同開創出的事業。
他的沒了蹤影,讓她的心當時就空了一大塊。
她感到自己無以著落。
她頹然地坐到了紀新樹常坐的那把椅子上。
她麵前的桌子上也是一片淩亂。
那上麵的書上紙上筆上都落滿了灰塵。
她開始胡思亂想。
她想他是不是因為她的不在,而開始放縱自己,而開始到外邊去尋花問柳,去消磨他本應當看稿審稿的時間?
他要是這樣去做了,那就讓她太失望了。
盡管她一直沒有想過要嫁給他,但她一直又希望他這個追隨者,能夠潔身自好,能夠把她視為他感情生活中的唯一。
而他現在,沒有守在這個家裏,顯然是已經另有寄托。
他去按摩房了?去休閑館了?還是有別的女人已經跟他築就了新的愛巢?
她不禁有些惱怒。
她惱惱地拿出手機,撥打起他的手機號碼。
但她得到的回答是,對方已經停機。
這是怎麼回事?
他手機停機了,這意味著什麼?
他就是不想再見到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