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這期間,她首先征得了房東的同意。
在那施工隊入住之前,在李淩的提醒下,她跟房東重新簽訂了租賃合同。
她讓房東把過去的合同五年一簽,改成了20年一簽,每五年房租按10%一遞增。
這樣,也就保證了她的投資有了一個更充裕的回報時間。
這也使得她更有了底氣。
房東在這件事上是很支持她的。
她使用的這套房子,原本是屬於國營單位的。房東在不久前,花錢將其收歸到了他自己的名下,將其變成了他的私產。
他也希望林書香能把這個店做大做強。這樣,他在租金收入上,也能保持穩步上漲。
他現在已經退休了。他要指著它養老。他有一個兒子,已經是個快40的人了,但沒什麼出息,也沒有什麼正經職業,現在一直都是靠著他生活。
他和林書香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能多掙到錢。
這也就使得林書香在這件事上,順風順水,一切如願。
隻是,在她辭退那些員工的時候,卻發生了一點磨擦。
那個廚師長在得知她做出了那番決定之後,拒絕馬上走人。
他要讓她多付他和他手下的人,包括那個前台經理三個月的工資。
他一臉凶惡地對林書香說:這是你中途辭退我們,你得讓我們在重新找到工作之前,有個基本的生活保障。
他說這番話時,是在她的辦公室裏。
當時,他手下的那幫人,都站在他的身後。那把她的辦公桌前的空場擠得滿滿的。他們一個個還都是氣勢洶洶。
林書香穩坐在那裏,很平靜地麵對著這些人。
她沒有滿足他的這個要求。
她對他說:你在位的這些日子,並沒有給店裏帶來什麼效益。現在店裏已經是入不敷出,我上哪兒去找錢,給你們多開三個月的工資?
他說:你有錢去起二樓,怎麼會沒錢多付我們這筆工資?
她說:那錢是貸款貸出來的,不是你們幹活兒掙出來的。
他說:我不管你這些。你不給我們發個這筆工資,肯定不行。
她說:我這兒還真就發不了。
他說:那我們就去勞動局告你!
她說:你們告就去告吧。我還真不知道勞動局有這種規定。
他見她態度堅決,當時是一甩手,憤憤地帶著他手下的那幫人離開了她這兒。
他帶著那幫人去告沒告,她不知道。
因為在此之後連著兩天,並沒有人在這方麵來找她的麻煩。
她對這事,也沒有感到有多麼可怕。她當時是有思想準備的。
在那廚師長帶人來她這裏鬧事之後,她把這一情況向李淩作了通報。李淩給她出的主意是,如果勞動局那方麵,真的有這項規定,那到時候,該付他們,付,就是了。
而她在這個時候,心裏也是有底的。她畢竟已經拿到了那貸來的80萬元現金,而並非還處於兩手空空的地步。
但是,到了第三天的午後,有一個人,卻出乎她意料地突然出現了。
這個人衣冠楚楚,後背的頭發上,打著油亮油亮的發蠟,胸前還飄著一副綢製紫底的大花格領帶。
他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她的麵前的,且一臉的和善之色,像是她的一個老朋友。
這個時候,店裏的施工還沒有正式開始,施工人員也還沒有正式入駐。
這個時候,李淩也沒在店裏,他是跟著那承包這項工程的工頭去建材城了。那工頭讓他去親自選定一些建築材料。
她當時正一個人守在店裏,等著送材料的人到場。
而此時的整個店裏,別無他人,正是一派寂靜之際。
她當時正坐在那大班台的後麵,整理著桌上的東西。
這個人推門進屋的那一刻,她不禁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