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獨自一人孤單的走在龍城街頭,寒風陣陣襲來,讓他不禁緊了緊單薄的棉衣,抬頭看看天上飄落的雪花,加快腳步的他隻想快些回到自己的小窩內。
“滴嘟滴嘟滴嘟”
幾輛警車和救護車呼啦啦的從路上飛馳而過,卷起的雜雪夾雜著肮髒的水點撲向街邊的行人,躲閃不及的難免夾出了幾句國罵。閃爍的警燈眨眼就消失在視野外,
“這是出啥事了,開這麼快。”陳舟嘀咕著。
打開房門,迎麵撲來的暖氣溫暖著晚歸的遊子,冰涼的臉龐感受到了一絲溫度。脫下抖抖被白雪壓白的棉衣,走進了簡陋卻溫暖的小家。
陳舟剛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熱水,“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陳舟無奈的放下,打開家門。
“爸爸在樓上就看見你回來了,我剛看新聞,明天零下30度,咱們來整兩口?”
陳舟翻了翻白眼。
“蹭飯來的就直說。”
“嘿嘿,知道你這還有存貨。”
倪河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桌前,順手從桌子旁的櫃子裏薅出來一瓶二鍋頭,扭開瓶蓋張口就來。滋溜一口下肚,美得眼睛都眯成了兩條縫。
倪河,有著一副健碩看著甚至有些野蠻的軀體。兩人都來自南方城市洪都,自幼便是極好的朋友,2115年陳舟考上龍城大學學習汽車智能技術,四年後留在龍城工作。沒考上大學的倪河便追隨著這個最好的朋友來到龍城,現在成為了龍城某重卡車隊的一名司機。
“我這也沒吃的了啊,咋整?”
“不行點個外賣?”
“這附近的外賣早吃膩了,走,下樓買去,超市不就在小區對麵。”
兩人吭哧吭哧穿上衣服,溜溜達達的下樓準備出門。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又是幾輛警車呼嘯著開過,一輛甚至快貼著了倪河,輪胎一滑擦著路基,減速之後又快速起步,輪胎高速轉動卷起的雪水噴了倪河一臉,氣的倪河破口大罵。
倪河抹了抹通紅的大臉,擦去了臉上的水。
邊說著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倪河,
“抓緊進去買吧,外麵冷死了。”
超市裏的暖氣開的十分足,陳舟的眼鏡霎時蒙上了一層白霧,兩人晃悠到了食品區,幾名超市保安慌慌張張的跑來,兩人看見水產櫃台旁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陳舟本不願去湊熱鬧,無奈倪河揪著他就往裏擠。
“估計又是超市搞什麼過期商品大促銷,這樣老大爺老大媽們就愛湊這些熱鬧。”陳舟跟倪河說到。
估計嘈雜的聲音蓋住了陳舟的話,倪河隻管悶著頭往前擠。
不一會就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麵,隻見地上幾名保安死死的按著一位大爺,臉也死死的按在地上。旁邊還蹲著一位少女,低頭抱著膝蓋嗚嗚的哭著,一名保安的肩膀還咬破了,血透過黑色的保安服,染的周圍都成了暗紅色。
“他媽的,這老頭屬狗的吧。”那個被咬破了肩膀的保安罵到。
“啥情況啊?”倪河問道身邊的大爺。
“這個老頭先是騷擾這個小姑娘,剛好那個保安在旁邊,對著小夥的肩膀就咬啊。”
“嘖嘖,你說現在這人,唉。”一個大媽歎道。
一名保安站起身來:“都散了吧,我們要把人帶回保安室。後麵等警察來處理,沒啥好看的,對人家小姑娘不好。”
人群悻悻地散去,仿佛是因為沒有看到刺激的場麵而掃興。
陳舟和倪河也隨著人流準備離開,幾名保安還是死死按著那個大爺的頭,陳舟扭頭走時,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大爺,不斷掙紮的脖子把頭扭過來,和陳舟對視了一眼。大爺的整個眼珠連帶眼白都是不正常的灰色,看的陳舟心裏一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