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半安方才卻已想好了說辭,回應道:“弟子隻見到一條蛟龍騰天而起,便不省人事,再度蘇醒,隻見天上金光四布,其餘未有半點知曉。”
這掌門覺得事情決計不會如此簡單,可是皺眉之間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半安之後,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暗歎道:“也對,你這種實力,但是餘威便能將你摧毀,何談其他……”
葉半安聞言,不言不語,依舊俯首抱拳十分恭敬地等候。
這掌門見狀,不斷地踱著步子,其間眼神從未離開葉半安片刻,終於在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停佇道:“日後你便是天元派弟子,師承……”
掌門頓了頓,長吸一口氣道:“師承元空。”
“謹遵師命!”葉半安恭敬地回應。
直到周遭生出不斷地嘈雜之音後,葉半安才發覺,這神秘莫測的掌門已然不知在何時離去了。
“葉半安,我第一次做師父。”元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繼續道:“不過我會盡力,不會埋沒你的一身天資。”
“葉半安亦是第一次做徒弟。”葉半安回應之後,便沒再說話,而是隨著元空一同在這山門中信步而行,不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年,更像是在一名即將奔赴沙場的將軍在審閱這些下刻便要與他一起浴血奮戰的將軍。
兩個人一路所談甚少,即便開口也大多是元空在介紹哪裏去得哪裏去不得,哪裏應作何用,哪裏應當以何等身份麵對。
直到來到弟子稀少之處,一座古樸的木製高樓聳立在了師徒二人麵前,上麵書著三個滄桑但是娟秀的小楷“聽音閣”。
“如果把門派分為數等,掌門便是一等,長老便是二等,供奉便是三等,弟子便是四等,仙奴便是五等。”元空介紹到:“這座‘聽音閣’禁製頗深,就是掌門大人也隻能在其中停留月餘罷了,尋常弟子更是一日都算得上天之驕子了。”
“那我呢?”葉半安徑直問道。
“你這孩子脾氣很怪。”元空答非所問的說道:“尋常人不是應當問我能待多久嗎?”
“您與我不同。”葉半安回應道:“您為我師,弟子自當不如你,固然想問,但修道一途,弟子覺得應先修自身,再談其他。”
“不知。”元空搖了搖頭,隨後道:“想不想進去看看?”
葉半安自然是點了點頭,他想知道自己經曆過那般奇遇之後,資質提升到了什麼地步,知己深淺,方知他人高低。
元空直接推開了滿是塵土的大門,而後卻是奇異的消失不見。
葉半安見狀,暗自猜測這是這座古樓的特異能力,故而也未驚慌,而是好奇的隨之而去。
適逢此時,葉半安看到了一個滿身塵土的少年,衣著與他一般無兩,而一陣陣晦澀難懂的音節在他耳畔不住的回響,每一次的回蕩都再淬煉他的靈魂一般,令其愈發的堅韌。
可是當這種奇妙的感覺持續發生到第九次的時候,他的身軀竟是被生生震到了先前未看清容貌的男子體內,融為一體。
而當葉半安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一道強光刺進他的眼眸之中,舒緩片刻過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到了“聽音閣”的門外,眼中陽光照耀的方向,沒有半點變化,像是隻是片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