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鮮血淋漓(2 / 3)

小歡頭部被撞得生疼,但他卻發出了陰冷的笑,因為但依的車已經走遠了。

正加速,大門沒想到這車的瞬間加速如此恐怖,後座上有個隨時會傷害自己的白小歡,他猛踩刹車,整個人在馬路上旋轉摩擦死亡打轉, 整個車轉體180°,撞破圍欄,後輪與草石摩擦之後,懸空出三分之一,大門向下一望,虛驚一場,下麵是陡斜坡。

大門回頭尋找小歡,後排空空如也,那右側車窗碎裂,大門這才反應過來,小歡應該是被這車給甩出去了。

大門聽到空氣中一聲悶響,接著他感到左腿上被洞穿的痛覺,就是感覺,那個地方,空了。

大多數以為被子彈擊中後還可以活蹦亂跳的回擊,這一顆子彈在大門的左腿上旋轉加速,撕裂出一個狹長的通道。

大門往後一倒,憑著黑夜躲開接下來的五發子彈,又打開車門,翻了出去,他沒想到,在剛才把小歡往前撞的時候,小歡順手偷走了他的消音手槍,這是他從小練就的絕技,在無數次的小偷小摸中。

血一直在流,大門蹲在車後,他知道小歡在陡坡之下,端起手槍,他打心底裏瞧不起小歡,覺得這種懦夫怎麼有勇氣與我大門作對,他向下喊:“如果你現在放下槍與我一同去截殺但依,我絕對不弄死你,真的。”

小歡摔得渾身青腫,身上粘了不少泥土和雜草,他,眼裏快有了一股狠勁,與黑夜同色, 他安靜的呼吸,他的血在沸騰,他連開三槍擊在寶馬車上,碰撞出金屬聲,這是對大門強烈的否決。

槍裏還有三發子彈,小歡一直瞄著黑色寶馬,不敢有一絲懈怠,緊張的汗水進入眼睛,小歡也生生將其忍住。

突然,小歡看到四周白煙起,將自己的視線全部遮擋住,小歡隻得亂瞄,在重重白煙之中撲過來一個黑影。

小歡來不及轉換身位去射擊,大門已經撲在他的身上,兩人滾下斜坡去,直滾到雲夢寺前的空地上,兩人前方正著主廟,廟裏一尊布滿灰塵的觀音象。

大門將小歡壓在身下,咚咚咚沉重的三拳砸地小歡歡鮮血橫飛,小歡感覺像大石頭硬砸在自己頭部,接著大門脫去兩隻白手套(整個行動全程手套,怕留下指紋),將右手手指一根根向後瓣,小歡發出尖勵的慘叫。

大門朝小歡怒吼道:“我早和你說過,白小歡,你說你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誰會記得你!你給我記住,白小歡,你,永遠是個雷鳴的替身,永遠活在黑暗裏!”

這時,小歡邊慘叫邊冷笑,左手拿起一顆破片手雷,保險已經被拉掉,大門說:

“你又偷我東西,你真的敢引爆嗎?小歡,你活到現在不容易。”

“我啊,就是下水道的老鼠,反正賤命一條!”這冰冷的活從小歡的嘴裏說出來

然後小歡將手雷塞到自己的嘴裏,死死抱住大門的身體。

破片手常的引爆時間是3.5~4.5秒,在這段時間裏,大門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他用盡全力甩開小歡這一人體炸彈,但小歡就是像一顆釘子般紮進了他的身體裏,他恕吼:

“你真的是瘋了!”大門索性停下來,等待死亡的到來。

可接下來是極端的安靜,這顆手雪啞了。

小歡鬆開手,他現在才感受到五指後折帶來的鑽心之痛。

他強迫自己站的筆直,直視大門的眼睛。

大門感受這特殊的眼神那邊,有一把明晃晃的刀,他不得不承認,今夜的小歡,是個真正的男人。

“好,我佩服你,但依。我,不殺了。” 大門一字一句吐出來。

雷鳴沒料到小歡竟然敢於赴死保護但依,出現這等差錯,雷鳴隻輕輕咬了下牙齒,他是極端理智的,自己入侵“城市未來”被追蹤,警察很快就會前往雲夢寺路段。

(三)

事己至此,雷鳴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他能在兩分鍾之內提出應對方案,首先,通知大門沿雷鳴提供的路線撤退。

小歡現在處於半失控狀態,若不是雷鳴考慮到白小歡是最終的棋子,他必將讓白小歡死於今夜,或許還有一點,就是長的像。

他撥通了白小歡的手表,白小歡茫然的坐在剛才的激鬥現場,一心等著警方來到現場(白小歡也早已用匿名號碼發送了此地的位置),他渴望解脫,他想起了《悲傷逆流成河》的台詞,“死有什麼可怕的,活著才需要勇氣。

雷鳴很少用這種較高的音量說話:

“小歡,我知道你累了,你分不請你是誰了,想一死了之,我佩服你的勇氣,為了但依,你真是瘋了,但是,我告訴你,現在,但依的命還在我手裏,我可不止一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