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藤中學,太陽強烈,水波溫柔,大家熙熙攘攘進入田徑場,橫幅上寫著“2016年年度優秀學生頒獎大會”,伴隨著大家的歡呼,被譽為“綠藤顏值極限”的藝術生唐小婉快步走向前去,腿長腰細,所有男性生物的目光均被吸引,接過老師的獎狀,彎腰鞠躬,陸陸續續上來十多位,大家陸陸續續頒獎。
最後一位頒獎的是小短發女生黃茉莉,接過獎狀聲音嘶啞地對老師說:“謝謝。”,小碎布移動到“藝術之星”唐小婉旁邊,相比之下,小短發像個小孩子,小短發獲得了“全年級理科第一”
“我校今年也被授予了最和諧校園的稱號,讓我們給她們一點鼓勵的掌聲。”
鼓掌聲停了,啪啪啪啪啪啪.....
小短發居然跳起來連扇那唐小婉的臉,嘴裏罵罵咧咧含糊不清,隻聽得幾句常見的操你媽,唐小婉白皙的臉刹那間紅腫,嘴角帶有血跡,原本安靜的台下同學瞬間像沸騰的油鍋,唐小婉眼睛變濕潤,像被拆掉的雕像一樣轟然倒塌,隨即用手擋住小短發的連續攻擊,拔腿逃跑,小短發邊追邊喊: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都是你害了李洛”
老師們意識到不對勁,也追上去。
台下人開始思考,李洛是誰,大家有印象,因為他經常會出現在遲到名單上、未出早操名單上,和通報批評名單。
此時的學校亂作一鍋粥,而學校旁邊的網吧裏,除了烏煙瘴氣之外,倒是安靜多了,李洛的位置在網吧裏麵的包廂。
李洛點起一根煙,玩電腦版和平精英,突然門口的網管小哥掀開包廂裏的透明簾子,朝李洛招招手,這是暗號。
網吧外麵,李洛的數學老師正黃海,外號地中海,正手拿戒尺,挺著大肚子,來到網吧環顧四周,問那網管小哥:
“那臭小子有沒有來這上網,今天!”
然後那小哥指著牆上的字樣: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黃海隨機抓住一個正在砍殺的小黃毛,抓住衣領,生生抬起來,說:
“你告訴我這是成年?。”
那網管沒有說話,可這黃海卻迎來了一巴掌,轉過頭去,突然發現那黃毛的黃毛假發漸漸掉落在地上,露出一個光禿禿的頭頂來。
“二舅!你還是那麼年輕啊。”黃海說,二舅解釋道:
“回去別告訴你舅媽我在這。”
黃海慢慢感覺到內包廂有異樣,慢慢靠近,那網管連忙擋在前麵,說:
“我們這個包廂不對開放的。”
黃海還是一把將他推開,掀開簾子,裏麵沒有開啟的電腦,幹淨的地板,完全不像有人來過一樣。
黃海放下戒心,朝大門走去。
剛走到門口,卻聽見裏麵傳來“啊~”這熟悉的聲音,是李洛。
來自內包廂的聲音,裏麵居然還有一道暗門。
打開之後,黃海看到的是一道圍牆,牆之外就是綠藤中學的食堂,站著的自己的女兒黃茉莉,躺在地上喊疼的李洛,李洛最後圍牆一眼,這是一道今天他始終逾越不過的坎。
剛才黃茉莉早就提前來到這裏找他,開門的時候正看見李洛在翻牆,氣到極點的黃茉莉把李洛拽了下來。
“你今天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黃茉莉大聲吼道。
“謝謝你,茉莉。”
與此同時,黃海的電話響了,拿起電話幾秒後,手機掉在地上。
黃海馬上趕回學校,撥開擁擠的學生,黃海看見了教學樓旁邊的屍體,那是自己的學生李愛軍,高一二班新生。
周圍已經被布滿了警戒線,黃海點燃了一支煙。
辦公室裏,陳警官拿起本子開始問黃海問題,他說:
“黃老師,你別緊張,我想問下,你剛才在哪?”
黃海說在抓外出上網的同學,那個同學可以證明,陳警官又對他說:
“我們初步判斷,李愛軍同學的死是自殺,黃老師你一定要和家長好好溝通,還有要最近自身的安全,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陳警官指著黃海的手,黃海手握一隻杯子,裏麵的茶水已經在溢滿了手,“小心燙!”,黃海這才注意到,不小心將杯子弄到地上摔碎。
故事還得從高一剛開學的時候說起。
陽光照進安靜的教室,在最後一排睡覺的李洛換了個姿勢,不小心碰到水杯,哐當一聲,在講台上站著的中年地中海正在寫數學公式,手中握的粉筆在瞬間折斷,全班人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轉向李洛。
地中海緩慢轉過身來,他的肚子像個沒充滿氣的皮球,久久凝視著李洛,前麵的男同學馬上輕拍李洛的頭發,男同學小聲告訴他:“地中海生氣了!”
李洛輕揉下眼睛,地中海突然大聲說:“李洛,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