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拍拍李洛,指著前方,那女人倒在地上,巷子上二樓一個婦女打開窗說:“不好意思,不知道下麵有人,下次換個地方倒水了。”
小女孩笑著說:“沒事,阿姨,你這洗衣服的水剛好可以洗禮她的罪惡。”
女人一睜開眼,小女孩那雙眼睛緊挨著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地想拿手推開,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全被捆起來了,一陣疼痛傳來,李洛緊緊咬住女人的屁股。
“陳平死了,你就可以借著收養我的理由,霸占那棟房子了是吧!”
女人說:“不是的,哎,告訴你算了,其實那天晚上,我確實出去了,但不是你家,而是!”
“而是什麼!”
“我去胡的路那條街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這死鬼根本賺不了多少錢,家裏2個孩子,如果我不去賣的話……”
小女孩登時一巴掌扇女人臉上,那女人扶著自己的臉上說:
“你生得這樣漂亮,怕是以後也會禍害多少人家!”
小女孩回到家中,關上門,閉上眼睛,撿起地上久久未曾翻頁的台曆,看見來來往往去上學的孩子們,廚房裏堆疊不堪的碗筷,空氣中的剩飯的氣味,小女孩半跪在地上,一種極致的孤獨感襲上心來,小女孩崩潰大哭。
李洛見狀,李洛嘴裏含著一把綠色的樹葉站在門前,邊吐熱氣邊掉在地上,小女孩擦擦眼淚,說:
“閃電的意思是想讓我振作起來,像春天的綠葉一樣嗎?”
李洛低下自己的狗頭,默默走到小女孩麵前,一口把綠葉吞進口裏,嚼碎了,然後用舌頭塗在小女孩紅腫的膝蓋上。
小女孩說:“哇,你好聰明啊,有時候我都感覺你根本不是一條狗了。”
這時候,李洛衝進房間裏,嘴裏叼著一個碎紙片,那是字帖上的字“我”
小女孩說:“閃電,我的字帖可是我爸爸給我買的,你……”
這時候李洛又陸陸續續從房間裏叼出幾個字,放在地上,“狗,是,不,我。”
女孩驚歎一聲,“你不是狗!”
又叼出來一排字,“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但我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我需要你幫我”
女孩站起來,揉揉自己的眼睛,說:
“什麼,這都什麼跟什麼,你讓我好好想想。”
小女孩進入了夢鄉,睡覺的時候會夢囈。
第二天早上,推開門,卻發現是碎紙片排成的字“你父親死的那天晚上 我記得那天夜裏的味道 隻有你和你父親 後半夜 他的氣味消失了 與死亡時間也對得上”
小女孩踩在這些紙片上,撓自己的頭,自言自語:
“也就是說,爸爸他是自殺的……可是為什麼,他要自殺呢!”
“為什麼?”
李洛給小女孩叼來一放在紙上,她撿起來,硬得像石頭,冷得像冰塊,才發現家裏已經沒有餘糧了,斷了經濟來源,餓肚子之前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填飽肚子。
周五下午,胡的路街,小女孩和李洛今天必須找到她,這四周的店鋪上沒有牌子,門口閃爍出五顏六色的光,小女孩斷定她就在這附近。
李洛聞到了她的氣味,用狗腿子指向路燈下的店,交換過眼神,小女孩和李洛往裏走去,門口一位肥壯男人上下打量著一人一狗,一隻腳攔住了李洛,說:
“都是男的進去,我知道現在人開放,但是你帶它進去就有點變態了吧,我們是有原則的。”
小女孩嚴肅的說:“我們找程藥青,有這個人嗎?”
“程咬金啊,沒有。”
“是程藥青啊,大哥。”
“我知道是程藥青嘛,確實沒有。”
小女孩就在這門外幹等,李洛開始朝著門口大叫起來,越來越激烈,女孩和李洛馬上埋伏到門後,這條小巷子昏暗無光,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一個戴著圓帽,露出長發,戴墨鏡,西裝的背影走過,李洛上嘴咬,小女孩揪著頭發拖到路邊,掀開帽子,卻是一醉醺醺的男人。
“你怎麼留長發?還是不是男人。”
“懂不懂藝術啊你!”
小女孩不屑道:
“你以為留個長發就能當藝術家了,賣個萌就能當明星了,睡個小姐就是海明威了,剛才給你服務那個人呢!”
藝術家突然抱著旁邊垃圾桶說,
“小妹妹,你不知道其實巷子後麵沿河有一條路嗎?”
小女孩對李洛說:“都說喝酒誤事,閃電你回去之後可得注意!”
“罵的好,簡直讓我醍醐灌頂,這點小錢,不成敬意!”
從褲子裏拽出一把百元大鈔來,“誒,你這......”,小女孩趕快去把他扶起來。
那狗又開始大叫。
小女孩和閃電李洛交換眼神,往店後跑去,一條混沌湍急的大江,女孩母親程藥青在前方大約1000米的一條小渡船上,女人穿一個紅衣服,大喊道:
“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
“我告訴你,我可以生你,當時就可以掐死你,你早就應該死了,陳千雪!”
女人邊罵手指一麵往前推,像極了村子裏麵的潑婦,尖利的聲音響徹兩岸,許多人都把目光聚焦了過來。
小女孩怒目也無能為力。
李洛撲通一聲跳入水中,狗刨式,那李洛腦海中想起來高中物理的小船渡河模型,把身子朝著逆流方向,河流速度與自身速度合成的與河岸垂直的速度,能最快速到底河對岸。
果然,李洛居然快要趕上船。
李洛在水裏也不停歇,直叫喚,嚇的女人跑到船頭,小船瞬間失去平衡,船上的女人和船夫跌入河水中,那船夫水性不錯,但是河流太急,不管被水衝去的女人,隻顧自己逃命去了,生死由命。
李洛馬上改變自己方向,先下遊追去,小女孩喊道:“小閃電!!”。看著上遊陰沉的天氣,小女孩給了自己一巴掌,說“別慌,別慌,報警,報警!”
一直到夜晚,警察和小女孩舉著手燈去找人,被水衝過的河岸潮濕寒冷,荊棘叢生,警察揚起一塊紅布。
最終是在沙堆上找到了一半身子在水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