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也是一樣的下場。”
胖子全身冒汗，她的聲音太小了，胖子滿臉的汗，弱弱的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
千雪搖搖頭，此時的千雪眼睛不像往日的純潔，更像半夜的孤月，她拿來一本書在空白處寫下：
“你幫我把屍體搬到房間裏，我就放過你。”
第二天，距離高考前一天。下午，天氣炙熱，千雪穿了件白色短袖，天台，吹笛子。
“進步不小啊。”
千雪回頭看，是孫誌堅推著輪椅，他過來，把紅色塑料袋遞給千雪。
千雪問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孫誌堅笑了下，他雙手抱胸，說：
“當年你高一的時候文藝比賽失利，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裏來，高二的時候數學考試沒及格。”
千雪說：
“那時候我們根本不認識吧！”
孫誌堅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雖然滿身的補丁但看起來很整潔。
孫誌堅脫口而出：
“我稀罕你。”
千雪沉默了一會，微笑著想要說話，孫誌堅搶先說：
“我知道，你不用說，你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沒什麼事情，謝謝你。”
孫誌堅說：
“好，這是送給你的豬腿肉，高考順利！”
千雪道謝，孫誌堅推輪椅往後走，很安靜，到煙囪邊的時候，孫誌堅的背後，千雪蹲下來，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小聲哭。
然後孫誌堅停下來，回頭，對千雪說：
“沒事的，千雪，我一定可以幫你。”
夕陽染紅了千雪的黑發，投入她眼角的淚珠裏像是一片宇宙，她坐在地上，像一條美人魚，衝孫誌堅點點頭。
半夜，中學旁邊的飯店裏，孫誌堅和自己的年輕的班主任，還有同學程功。
班主任很年輕，大二十五歲，他把酒杯舉到半空，桑三人碰杯，他說：
“你們兩個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我也知道我平時對你們管教過嚴了，但我都是對你們好。”
“沒事，沒事。”孫誌堅和程功異口同聲的說，
老師說：
“謝謝你們理解，還有一個事情和你們兩個商量，就是政法大學的錄取名額，我們縣隻有一個，換句話就是說，就是你們兩個其中一個。”
孫誌堅和程功都保持沉默，老師左看右看，孫誌堅首先說：
“老師，這個你決定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著就放下酒杯，推著輪椅往回走，老師說：
“等等，程功啊，誌堅，考慮到孫誌堅平時表現優秀，再加上身體的缺陷，他更需要這個機會，我決定將這個名額給孫誌堅。”
程功馬上提起酒杯，向著孫誌堅的方西高舉酒杯，說：
“恭喜啊。”
老師拍拍程功的肩膀說：
“沒事，我家境好，而且能力強，我相信你憑自己的實力也不會太差的！”
十二點左右，一輛車駛入破舊的小巷子裏，車停在孫誌堅的家門口，孫誌堅配合司機拿一個白色尿素袋，兩個人將屍體搬進去。
“哥哥，你回來了嗎？”
一個穿著睡衣的孩子跑出來，孫誌堅說：
“今天去陪老師吃飯了，送了我們一大袋豬肉。”
“哦哦。”
司機和孫誌堅放好後，司機帶著鴨舌帽，開車消失在黑夜中。
高考早上，千雪家的門就被敲響了，咚咚咚。
千雪開門，站在門口的是老警察老劉，他對千雪說：
“昨天有人報案說失蹤了，你認識李起嗎？”
千雪遞給他一杯水，說：
“認識，他失蹤了，我不知道？”
老劉抿了一口水，說：
“他的母親說，最後一次見到他，是昨天上午，他喝了很多酒，然後有人說他到過你這裏。”
李洛對著他一頓汪汪，怒目咧嘴，千雪繼續說：
“他昨天下午確實來找過我，我的閃電昨天生病了，他給我狗看病，然後就走了。”
老劉被千雪的美貌給驚豔到了，他不禁說起了討好的話：
“好吧，可能他就快回來了，今天高考，祝你高考順利！”
千雪送他到門口，他突然說：
“我今天剛好去馬路上開道，要不我送你去吧！”
李洛咬住千雪的褲腿，千雪對老劉點點頭。
老劉走到樓下，那年輕的徒弟小陳，朝他師傅揮揮手，老劉三步一回頭，回望樓上。
“師傅。”
老劉邊走邊不耐心的說，“我說過，沒事別叫我。”
老劉滑倒著什麼，一個趔趄，被一旁的小陳扶住，老劉回頭一看，是一坨新鮮的狗屎，小陳說：
“師傅你有什麼線索了嗎？”
老劉這才思索了一下，說：
“暫時沒有，不過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我們送她去高考。”
這時候老劉的電話響了，掛了電話，他和旁邊的小陳說：
“我老婆要和我離婚，你先送她去吧，我先回趟家。”
另一邊，孫誌堅給弟弟炒了青椒炒肉，看弟弟吃的很開心，就摸著弟弟的頭，弟弟抬頭說祝弟弟旗開得勝，高考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