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考命案(2 / 3)

接著門又響了,打開,是滿身糞味的千雪,濕漉漉站在門口,一手扶著門。

千雪平靜的說:“我們今晚搬家。”

李洛一聲不發,千雪的目光注視著那封信,然後一下子把信給撕爛,罵了句他媽的。

他們連夜往太平湖趕了,太平湖在山頂之上,隻有一條崎嶇野樹叢生的,李洛在方向感好,在前麵引路,太陽下去,寒意升起。

這條路好像從來沒有人走過,越到後麵,荊棘越多,直到沒有路,千雪隻好閉著眼往前莽,用衣服做遮擋,李洛卻能自由穿梭,雖然時不時的咳嗽,這點卻能提醒背後的千雪不迷路。

突然,李洛大叫一聲,然後不斷的汪汪,千雪一看,李洛的右腳踩中了捕獸夾,鮮血滲出來,李洛反複在地上打滾。

千雪說:“不要怕,不要怕。”

但是李洛的性情很暴躁,對著千雪大吼,千雪還是義無反顧的跑過去,那李洛居然一口咬在千雪的左臂上。

千雪忍著痛給李洛的捕獸夾掰開,李洛解脫之後,無力的倒在地上。

千雪拿自己身上的布給李洛包了幾圈,千雪把李洛抱在懷裏,撫摸著李洛的頭,說:“這裏似乎很邪性。”

千雪說:“看來我們的反悔了,可能前麵還有陷阱。”

李洛卻搖搖頭,摩斯密碼:

“不,我的嗅覺告訴我,就在前麵。”

千雪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一個巨大的湖泊,湖的盡頭嵌入山林裏,湖上升起一層薄霧。

前麵是一片片的草地,軟塌塌的,濕漉漉的,起風了,吹亂了千雪的頭發。

千雪首先繞著這個湖順時針走了一圈,越靠近一棵古樹,腳步就越是沉重,那樹半身在湖中,樹身空洞洞,枝繁葉茂,千雪的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

漆黑的夜空,平靜的湖水,天上一顆流星,水中的倒影。

然後是一張人臉,一個肥胖的女孩,穿著破衣服,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黃土地。

下山的路上,李洛被千雪抱著,眼如死灰。

晚上十一點,

搬家車在樓下地鳴,千雪掀開那堵錢牆,千雪的意思是一把火把這些錢燒了,李洛雖然受傷,用哀嚎來抗議,李洛的意思是即使送給窮人,也比燒掉要強。

千雪把家裏的箱子都拿出來,大概有十個箱子,最後實在拿不下了,千雪打開後窗,向下望去,是一條臭水溝,頓時,千雪把錢用盆子倒下。

千雪拿了錢,還有自己的小提琴,拍了拍正在睡覺的司機。

汽車啟動,千雪抱著李洛,車子穿梭在漆黑的巷子中。

千雪撫摸著李洛,它好像要死了一樣,千雪說:

“我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人認識我們,閃電,我想去哪裏?”

道路有些顛簸,李洛用發抖的手打出摩斯密碼:

“我想回家,回到綠藤。”

千雪把他抱的更緊了,說好好,你先挺住,我們馬上就去。

千雪拍拍前麵的司機,他戴著一個黑色鴨舌帽,看不見正臉,看起來很瘦,夏天穿一件黑色外套。

車停了,前麵一個穿白襯衫的男孩,李洛本能的汪汪兩聲,千雪捂住他的嘴巴,說認識。

千雪下車,小孩子把手裏的塑料袋遞給千雪,他說:

“我哥哥說今天下午,會有一輛麵包車從這裏過去。”

千雪摸了摸他的頭說:

“你哥哥是孫誌堅吧,你叫什麼名字。”

“孫文。”

李洛的抬起頭,看向那個滿身泥巴的孫文,他汪了兩聲,千雪問小孩:

“你哥哥為什麼沒來,他現在在哪呢?”

小孩說:“我哥哥去當老師去了,現在應該在公交車上。”

千雪站在原地,摸了摸小孩子,掐了一下他的臉蛋。

幾聲狗吠之後,小孩子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汽車裏,千雪突然低下頭,用雙手捂著頭,無聲的哭泣。

突然,汽車停,千雪抬頭一看,車子周圍已經被居民包圍了,他們有的拿鋤頭,有的拿平底鍋,圍在車子前的是李起的父母,李叔趴在車前,大吼道:

“千雪,你說,我兒子是不是你藏起來的!”

李嬸繼續說:“你要是心裏沒鬼,今晚為何要走?”

李洛有站起來之勢,千雪把他頭按下去,打開車門,緩步走到眾人麵前,說:

“李叔,李嬸,關於李起的失蹤,我不知情,但是如果說是我怎麼樣他的,請拿出證據來。”

李叔一時語塞,李嬸把他衣服一扯,然後走上前去,指著千雪的臉罵道:

“我清楚的記得,我最後一次見我兒子他說要找你聊聊天,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