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慢慢沉落,最後留下的幾縷夕暉卻是那麼耀眼,濕潤的土地上躺著一個在享受最後餘暉的人,他雙眼緊閉,眼皮底是掩蓋不下的無情,麵容憔悴。他的腰腹上愕然的插著一把匕首,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大片衣物 不少血跡已經凝固,在夕陽的照耀下更顯恐怖。
“死了沒?”一個青年從卡丁車上跳下“徐贖,做事要麻利點。”
“再還不死?”徐贖低頭看著地上的屍體,說“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徐誅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男人,蹲下身說“上趕著往吊繩裏湊,真不要命啊你說是不是?連老大都敢騙,還他媽敢偷我東西。”
“嗯。”徐贖回道
“趕緊的吧,把屍體處理好了,回家。”徐誅說:“回去你開車吧,我累了。”
“哦。”徐贖拔出插在男人腹部上的刀,一股鮮血順著傷口流下,“幫我把他推下去。”
徐誅嘖了一聲,直接一腳把屍體踹進了土坑裏“用什麼推呀,這樣多省力。”
“嗬,就你厲害。”徐贖說著,拿起鐵鏟鏟起土往坑裏填去,“快點把坑給填上。”
“哦”徐誅拿起另一把鏟子,一邊填一邊說“兄弟啊,我們可給你入土為安了啊,讓你回歸大自然的循環。”
徐贖:………說的好像人不是你殺的
“唉,回去一定要洗個澡,你說是不是?徐贖?”徐誅問。
“嗯。”徐贖回道。
“唉-”徐誅打開車門鑽進副駕駛懶洋洋的倚靠在坐墊上,“快開車吧,我想回家了。”
“嗯。”
徐誅看著窗外一駟而過景色 ,突然打開窗戶,“把刀給我。”
徐贖看著不遠處的橋,騰出一隻手,從身側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徐贖。
徐贖接過塑料袋後車已經駛到橋上,他從裏麵拿出刀身帶著血的刀子,直接扔出了窗外。
“噗—咚”橋下傳出落水聲。
“耶,滿分。”
——
餐桌上擺著精美豐盛的早餐。幾道陽光穿過玻璃折射進來,窗外車水馬龍,幾聲鳥鳴,混雜著鳴笛聲傳入人的耳朵。
“那個箱子就是了,”男人放下手裏的筷子,“王琀,你做的不錯。”
王琀關掉錄音筆,問“接下來你怎麼想?”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從椅子上站起來,麵對王琀說:“春天的果樹是沒有果實的,而一株小花是更不可能結出果實。”
王琀看著男人沒有說話,現在正是清晨,在沉默中,他聽見了窗外傳出的幾聲鳥鳴,那是鳥窩裏的雛鳥正在等待著的外出捕食的父母。
“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去上學,”男人說“我隻希望你做你該做的事,懂嗎?你現在還隻是一個孩子。”
“王叔,我不想去,我想在這裏幫你”王琀說。
“幫我?”王叔歎了口氣“我這裏有這麼多人,不止差你一個,我說過你不能去插手那些人的事,你要好好上學,和別的孩子一樣就夠了。”
王琀低下頭不再說話,看著他這樣王叔的態度,也就軟了下來“好了,你這次做的確實很好,但是這樣就夠了,我隻希望你好,小陳在外麵等你,你早點去上學吧,別遲到了。”
王琀哦了一聲,離開餐桌,往門外走去,他知道,王叔今天來這裏吃早飯,是為了見一個人,一個知道他一切的人。
王琀離開酒店就看見了,在車邊等待的小陳 ,小陳剛一看見他就熱情的向他打招呼“今天真早啊, 你說是不是?”
“嗯。”王琀應了一聲,就不再講話。
小陳在心裏歎了口氣,這小少爺今天估計心情不好。
到了學校門口,小陳剛把車下來就看見有幾個人拉著一個瘦小的男生從巷子出來,男生看起來被打了,眼睛上有一片淤青,嘴角也紅紅的。
小陳嘖了一聲,說:“現在的初中生都這樣了嗎?該和你們校長好好反應一下了。”
那幾個男生似乎已經玩盡性了,威脅了那個瘦弱的男生幾句就走了。
也許現在不會那麼無聊了。王琀心想
“我走了。”王琀起身下車。
“要是也有人欺負你,你可不要怕啊。”也許是受到那幾個男生的影響,小陳挺擔心王琀的。
“不會的,沒人敢欺負我的。”王琀看著小陳笑著說。
“也對,咱少爺什麼人啊,誰敢惹咱,就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小陳開了個玩笑。
王琀笑笑沒說話。
“好了,不說了,你快進去。”小陳看了看時間,說:“別遲到了。”
王琀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