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意的吃相挺可愛,兩個腮幫鼓鼓的眼睛睜的圓圓的,咬一大口然後嚼上半天。像隻啃橡栗的鬆鼠。
但這副樣子放在這可能就不大好看了。
在孟殊樂多次對她眼神暗示無果後,主位上的衛冕玄也注意到了古意,
他笑著看古意:“意兒莫不是餓了?”
陳秋容也點點頭,抬手招來管事嬤嬤。
“快上菜吧,諸位都餓了。”
古意就著了水咽下嘴裏的雞肉,用手背擦了擦嘴。
“皇上你們有事說事就行,我吃了這雞腿就沒有很餓了,不用著急上菜。”
衛冕玄雖平時不苟言笑,但卻不知為何,對上古意時說是輕聲細語的。
“有什麼事兒說的呀?不還是都在說小意兒?”
古意疑惑:“說我??”
衛冕玄又故作疑惑的道:“朕如何不知道小意兒竟何時與司公子關係這般好了?”
牽著樓江蘭的麵,古意顧全旁人的麵子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性命。
她拚命搖頭:“沒有沒有!我和司公子……這回能坐一起屬實全是意外!”
“哦?”衛冕玄明顯不信。
全當古意推脫是因為女兒家的害羞扭捏。
但他磕CP心切,毫不留情的戳穿古意。
“那司公子如何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悄悄給意兒塞吃的呢?”
“啊?塞吃的??什麼吃……”
古意說刮一半,愣了。
視線在被啃了一半的肉包子和雞腿和司雲卿身上來回遊走。
被當場震碎了的意識和心情也在刹那之間看到樓江蘭陰沉的臉色時被迫重建。
古意咽咽口水。
她看向司雲卿,說話的聲音都是抖著的。
“兄弟這吃的……你給我的?”
司雲卿連鬥笠都沒摘。
古意問他,他隻微不可餘的輕點了點頭。
古意崩潰了。
“那我剛才問也不見你說啊!!”
司雲卿沒說話。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古意慌的都恨不得當場遁地了,衛冕玄還在台上一個人樂。
“哈哈哈哈好,朕不開意兒的玩笑,意兒長大了,是大姑娘了。”
古意尚且驚魂未定,懶得理他。
嗦了嗦手指,古意皺著鼻子把啃幹淨的雞腿、和包包子的油紙交給入畫毀屍滅跡。
“不過話說回來,”衛冕玄斂了些笑,扭頭朝向陳秋容:“母後,意兒和司公子的婚禮籌備的如何了?”
陳秋容在本次宮宴自衛冕玄來了後便一直低垂著眼裝啞巴。
此時被衛冕玄一叫,她鬆鬆的掀起眼皮來。
“大致都準備妥帖了,隻是前些日子意兒一直病著,有些東西我不好全都擅自做了決定,總得都問問兩個孩子的意見。”
衛冕玄登基不過三年,但後宮單薄,隻有寥寥的幾位妃子,後位更是一直空著。
因此先帝罵崩的三年來也是陳秋容還在暫管後宮。
按規矩來講古意的婚事應該由太傅府來一手操辦。
可由於前段時間古德書一有時間便老淚縱橫的跑到禦書房跟衛晃玄說舍不得古意這麼早出嫁,相關事宜也是能拖就拖。
衛冕鄉嫌煩的同時也窩火,便一氣之下將這件事越了規矩交給了陳秋容。
聞言,衛冕玄摸著下巴點點頭。
“確實如此,還是母後想的周刻。”
隻有古意愣了愣。
且不說她確實不想對這婚禮有什麼勞什子意見那樣的話樓江蘭可能會直接發瘋,但……
她的病已經好了一個月了不是麼?
“意兒。”
陳秋容叫她。
“嗯?”
“今日散席後你稍等上些時候,和雲卿一起去我宮裏,把……”
“陳太後。”
一道聲音毫無預兆的冒出來,弄的在場人均是一愣。
然後一起望向那聲音的來源處。
竟是樓江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