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沒說話,跟在杜冕後麵出去的,外麵已經微微下起小雨,襯的這座客棧更有古風韻味。
杜冕兩三步越下,站在朦朧小雨中踩水坑,樓閣哪能像他這樣,十分優雅的從台階上走下來,望著正在玩水的杜冕,他想叫他回來,這才剛剛痊愈不久,這要是又感冒了,自己不就又攤上事了嗎?
“杜冕,回來。”
杜冕聞言回頭一看,瞧見是樓閣叫自己名字,就渾身別扭,就當作耳旁風一樣,自顧自的踩水。
樓閣哪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兩三年沒見到雨,興奮成這樣,就呆呆的站著,看著傻嗬嗬的杜冕。
不一會,雨突然大了,杜冕被“嘩”的一聲雨急,搞得半天回不過神來,但看見樓閣站在客棧的大門口,不知道在大喊什麼,自己還是跑回去了。
進來時,身上全濕了,但還洋溢著笑臉,可在樓閣眼裏完全就是雨水不小心進到杜冕腦子裏了。
杜冕嘻嘻哈哈的湊到樓閣跟前,樓閣有潔癖,那時杜冕在自己衣服上抓了一個大黑手印子,自己可是沒忘,當然是先一步躲開,杜冕見樓閣這樣不明所以道
“你幹嘛?躲我那麼遠,大師,你有沒有多餘的衣服啊,外袍就行,我這出來什麼都沒拿,一件衣服也沒有,怎麼辦?”
“你在問我?怎麼辦?”
樓閣簡直是被這人整無語了,看不出自己是“愛幹淨”的人嗎?怎麼會把自己的衣服給一個半相識的人?
杜冕見樓閣一臉嫌棄自己,腦子一轉,看來要使用苦肉計了。
隨後一隻手搭上另一隻手,看準自己原本受傷的位置,“嘩”的一撓,瞬間劇烈的痛感襲來。
杜冕被疼的開始哇哇亂叫
“嘶啊啊!疼疼疼!”
樓閣一震,沒想到啊,苦肉計都用上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發炎了?”
杜冕一看目的達到,接著附和著自己上次說的話:“嗚嗚嗚嗚嗚…好疼,樓閣~我現在身上都是濕的,再加上傷口的加持,我能不能,感冒加發炎死掉啊?!嗚嗚嗚嗚…!”
“……應該不能吧。”
樓閣看他演戲著實頑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跟著附和。
“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郎中給的藥都吃沒了,十有八九你會死的。”
杜冕一愣,睜大眼睛看著樓閣大喊一聲:“啊?尊嘟假嘟!我要是真死了怎麼辦!哇啊啊啊啊啊啊!”
這恐怖的一聲“怒吼”傳遍了整個客棧,此時,一個紅衣服的男子走過來,看著這個“黑衣服的男子”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禮貌的說道
“沒事的公子,您這傷有人幫你吸過毒了,毒素已經開始自己排出,訂書機上藥吃藥就可,不用這麼著急。”
聽到口及毒這裏,樓閣眉頭不禁皺了皺,但還是忍住了表情變化。
然而杜冕在意的並不是有誰幫自己吸了毒,而是自己根本不會死!這個臭和尚騙自己!
杜冕氣的抹了把眼淚,小嘴一撅瞪著樓閣就問
“臭和尚!你不是說我會死嗎!你虎我!”
樓閣一臉不屑,看著杜冕的那張臉,說道:“雨下的這麼大,你執意要出去,要是真淋出病來了,你還打算讓我照顧你?”
紅衣男子像看戲般看著這兩個人,一個暴脾氣的高僧,和一個哭精體弱多病的男子。
最終,樓閣作出讓步,捏了捏自己的念珠轉身就走,就留下杜冕在不滿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