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的性取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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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姐院子裏的花開了一波又謝了一波,初秋時候唯一堅挺著開的茂盛的花是角落裏小小一株爬牆的三角梅。

它同淩霄花一樣也愛爬牆,淩霄花是爬到了鄰居家的房頂上,三角梅則是爬到了自家的二樓露台上。

白色的小花朵開的密密麻麻。露台的花好像修剪過一樣,圍著露台一圈整齊的開著,屋簷變成了極其好看的花簷。

我順路在巷子口買了兩個剛烤好的紅薯。秋天就應該吃甜甜暖暖的烤紅薯!我一蹦一跳的走向了吉舍。

秋高氣爽的好天氣,陸姐正抱著她的卷毛泰迪坐在院子裏抽煙曬太陽。

看到我推開柵欄門,蛋卷一下子從陸姐身上跳下來跑到門口迎接我,用力的搖著毛茸茸的尾巴。

“蛋卷~”我蹲下身子,用力的擼著胖乎乎的蛋卷。

“你怎麼又來了。”陸姐開玩笑的說道。

“怎麼,你不歡迎我啊。”我揚了揚手中已經被熱乎乎的烤紅薯燙的滿是水蒸氣的塑料袋子。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烤紅薯啊。”陸姐笑了笑。

“你什麼不喜歡啊你。”我沒大沒小的回答道。

又自然而然的把烤紅薯遞給陸姐。

“我要一杯冰美式~謝謝親愛的陸姐~”

“成,等我吃完烤紅薯。”

陸姐正要打開裝烤紅薯的塑料袋,門口傳來了停車的聲響。

“呦,這麼熱鬧啊。”

蛋卷依然歡快的搖著尾巴,想必來的肯定是熟人。

不一會,花姐走了進來。她一邊摘下頭盔,一邊捋了捋自己淩亂的頭發。

花姐就是我第一次來吉舍時候我遇到的那個女生。

即使是已經認識了很久,在麵對花姐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害怕。

她總是橫眉冷對著我,總是在我稍不留神說錯話的時候懟的我啞口無言。

和她對話時,我總是事先在腦子裏謹慎的措辭幾秒,我真是害怕我哪句話沒有講對的時候迎來她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

她的脾氣甚至比陸姐還大——我是這麼認為的。

“今天怎麼來這麼早。”陸姐吃著烤山芋的樣子有點搞笑,一邊想大口吃的過癮,一邊剛出爐的烤山芋著實又有點燙嘴。

“今天周六啊。”花姐自然而然的把頭盔放在了門口的小桌子上,然後又順勢拿起陸姐的煙盒,點了一根。

她們的關係親密的很,兩個暴脾氣的人遇到一起總是愛吵架。有時候在店裏吵得不可開交,顧客們麵麵相覷,喝咖啡的手停在半空中,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們冷戰起來更是看的顧客人心惶惶。

我有幸遇到過一兩次,坐在店裏大氣不敢出,一句話也不敢講。為此,陸姐後來甚至找了一個算命先生算了算。

算命先生說了一些“兩個都是大脾氣的人,會經常吵架針鋒相對,但是兩個人之間的的關係是斬不斷理還亂,有些事情是能化解的”之類的話。算命先生說的一套一套的,陸姐體內的玄學DNA瞬間被激發。她斥巨資找算命先生做了場法事。

法事作罷,算命先生和陸姐寒暄了幾句後,陸姐心滿意足的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法事有沒有用,不過陸姐和花姐後來倒是少了些爭吵。

不過我總覺得是陸姐顧全大局,有心讓著花姐。

因為我發現陸姐在察覺大戰在所難免的時候,總是一個人一言不發的跑到院子裏抽上了悶煙。

我有時候也會懷疑她們是否是一對情侶。如果真的是情侶的話,花姐對我的態度真的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拜托!陸姐隻是在教我做咖啡啊!

花姐一個轉身坐在了我對麵的小椅子上。她抽煙的姿勢總是能讓我想到《西西裏的美麗傳說》裏的女主角莫妮卡貝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