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輔政王下朝啦!我就說怎麼沒瞧見你。”謝晩一改此前溫文儒雅的樣子,嬉皮笑臉。

“你們認識?”江籬對眼前的一切一片茫然。

謝晩笑道:“江先生,重新介紹一下。在下除了在錦華書院上工,擔任塾師以外,還有個身份,就是和阿衍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友。阿衍身上有幾顆痣我數得出來!”

蕭宇衍輕咳兩聲將他打斷:“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啞巴。你想到本君這裏蹭飯,直接來就成,不用找這麼多借口,更不必為難本君的門客。”

“門客?”江籬和謝晩異口同聲。

蕭宇衍眼神飄到江籬身上:“是,本君把你養在府中,從今日起就是本君的門客。”

江籬幹笑兩聲,這個頭銜確實牽強,卻又對得上號,比如他讓她幫忙出抵抗蟲災的計策,確實也是個門客幹的事。

謝晩摸著肚子:“行啦,我不管你們什麼關係,肚子餓了,快去安排一頓。你出去大半年時間,我都沒有機會過來。”

王府的效率確實夠快,很快便置辦出了一桌,就在水榭裏用膳。

謝晩看著眼前的一桌珍饈佳肴菜肴露出了笑容,揶揄道:“如此豐盛,為何不叫你的幾房夫人來作陪?”

江籬豎起耳朵,她也想聽八卦。

卻聽蕭宇衍冷聲道:“吃完趕緊滾。”

通過一頓飯,江籬大概知道了謝晩的身份,他是當朝大學士謝崇的次子,從小便聰明非常,過目不忘,上一屆殿試第四名。

說到這個時候,江籬終於記起了謝晩這個名字,以前經常從程思源的口中說出來。他與程思源是同一屆,程思源名列第三,他第四。

說起這件事,謝晩便心有不甘,說程思源的才能不及他,當年殿試是寫一篇治水的策論,他的方案明顯是更優秀的,但由於殿試吃了他娘給他準備的肥母雞湯,結果從頭到尾肚子都不痛快,導致以一名之差輸給了程思源,掉出了三甲。後來謝晩賭氣,放棄了在朝廷做官的機會,自己開了家

“那也不應怪程叔叔,應該怪肥母雞。”江洛洛評論了一句。

“洛洛,你是胳膊肘往外拐是麼?我現在可是你的塾師,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程思源他本就差我一截,隻是昨日好罷了。”謝晩不服氣。

“就算是運氣,也是別人的本事。”蕭宇衍淡淡地說。

“你們兩個,真是一個鼻孔出氣!若不是阿籬在,我以為你們倆才是父子。”謝晩看看江洛洛,又看看蕭宇衍。

“別胡說。”江籬忍不住插話了,“王爺是什麼身份,我們這種鄉野村民,不配和王爺平起平坐。”

蕭宇衍斜了一眼江籬,沒說話,不知其想法。

飯畢,江洛洛同謝晩道別,謝晩卻走到江籬身邊,一隻手搭上她的肩:“阿籬,我知道你不是什麼門客。阿衍有疾,這我知曉。而你身上有股藥味,我猜,你應該是來為他治病的。”

江籬平靜地看了一眼蕭宇衍,很明顯蕭宇衍是聽到這番話的,不過沒有回應,想必他是知曉蕭宇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