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衍的臉上閃過一絲動搖,楚雲芷一聽,立即說:“衍哥哥你別信,這男子生得醜陋,有是孤寡一人,本就喜流連煙花場所,見到我姐姐生得好,肮髒思想上來,就顧不上是不是在宮裏。”
楚雲黛躲在楚雲芷身後,默默拭淚,一副委屈的模樣,我見猶憐。
謝晩見無用,想把蕭宇衍罵醒:“阿籬不爭辯不代表她沒有委屈!你執掌刑獄司,不查事實,不分青紅皂白,真是愧了這個頭銜!”
蕭宇衍變了臉色,眼中藏著怒火滔天。
“謝晩,別說了。我無事。”江籬上前一步,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阿籬,你為何不爭?為何不辯?你本就沒錯!錯的是他眼瞎心盲!明明就不可能的事,滋擾之事,是我都不可能是你!你明明就……”謝晩恨鐵不成鋼。
“他們說什麼就什麼吧!無礙。”江籬怕他一時情急說錯話,連忙打斷,拉著他的手坐下,“我們吃飯吧,都涼了。”
蕭宇衍全程一言不發,看著江籬和謝晩的互動,江籬從未如此溫柔地待過自己,而這個人是自己的發小。
心中升起一股不甘,他冷冷道:“明日一早,本君囑人把診金送過來。拿著診金,早點滾出京城。”
謝晩聽後憤怒不已,捏著拳道:“阿衍,希望你不會後悔。”
江籬客套道:“希望王爺別讓我等太久,畢竟我以後還要靠這些錢逛青樓!”
蕭宇衍聞言憤然地揮了袖擺:“本君今日不吃了,你們自便!”
楚雲芷氣得跺腳,直言江籬是個攪渾水的。
而楚雲黛,原本拭淚的眼角突現一道充滿嫉恨的光。
離京前一晚,江籬告訴了範樂昭,她其實是女子。範樂昭先是震驚後是理解,對江籬的欽佩更甚。
次日一大早,有人來敲門,範樂昭一開門便見到一家仆打扮的男子,問道:“你找誰?”
春生見不是江籬,摸摸懷中的銀票,不敢拿出來。
裏麵傳來江籬懶懶的嗓子:“小昭,若是送錢來的,你就收著。”
春生聽後,遲疑地把銀票拿出:“這個,交給你家先生。”
春生說完就走了。範樂昭突然想到昨晚江籬交給她一疊什麼檢測報告和出院證明,又趕緊把人叫住,從屋內拿出一個文件袋追了出去,但見拐角處有一個高大男子的身影。那側臉和身影都有點熟。
範樂昭想起來,當初去到她家中的刑獄司成員就有這個人。當然這個人一看就是其他人的頭頭,而且盯著冰櫃看了許久。
不過江籬都要離京了,想必對京中的人和事是失望的,不必告訴她。
不久之後,有兩個穿著軍服的男子來了,說是來護送江籬他們出城。範樂昭一聽怒不可遏道:“我們自己長了腳,不必官爺相送!”
江籬聽到響動後出來,見到兩名穿著刑獄司服飾的人。
其中一人道:“先生,我等隻是執行主君命令,待將你們送出便離開,請莫讓我等為難。”
心中的痛感襲來,蕭宇衍就是如此盼望她快點滾蛋,她冷冷道:“我還有點東西要收拾,稍等。”
老牛拉著車廂已經停在了門口,江籬和範樂昭一同把行李放上去,然後上了車。範樂昭坐在車夫的位置,江籬母子進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