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汲又道:“幾兄弟之中,你是最有治世之才的,淳兒繼位,又幸得你的幫助,忙到現在還沒有個子嗣。”
蕭宇衍被黎雒拒絕,此時正心中煩悶:“有子嗣又如何,人家不願意認。”
蕭宇汲好像吃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瓜,立馬來了精神,一掃先前的憂心:“誰這麼大膽子,趕緊下令讓刑獄司去端了!”
蕭宇衍卻不願意回答,起身回了房。
夜裏,曹亦容為蕭宇汲解下腰帶,閑聊道:“老四今日看起來心情不好,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蕭宇汲轉過身,想到白天兩人見麵的情景,臉色變得古怪:“刑獄司事務繁忙,但老七一向遊刃有餘,今日見到,卻像是心中有愁事。”
曹亦容抱怨道:“你還知道啊?既知道刑獄司工作量大,他還要輔著你的好大兒,二十好幾的人,還沒時間生孩子。”
蕭宇汲想了想:“說起孩子,老七的反應很奇怪,說什麼孩子不認他,我記得老七那幾房夫人一直無所出,怎麼會有孩子一說?”
曹亦容也道:“恐怕是你聽岔了,你七弟是聲名顯赫的天遙國輔政王,掌管刑獄司,天下女子誰不願為他生孩子,怎會有孩子不願認?”
蕭宇汲點頭附和:“對嘛。一定是這樣,我得去提醒他,別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曹亦容笑說:“老七可比你清醒,你別忘了當年你在位之時,後宮那一檔子破事!”
提及當年事,蕭宇汲有些悔意,後宮勾心鬥角,曹亦容也是那時操勞過度,哮疾越發嚴重了。
他環上曹亦容的肩走向床榻:“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是隻陪著你一人嗎?”
曹亦容紅了臉:“就你不正經,明日我要去找黎姑娘要點藥,快過年了也不好去叨擾人家。”
“嗯,我記得還有幾株老參,你給她帶過去吧,上次誤會了她挺不好意思的。”蕭宇汲道。
次日,曹亦容提著人參去找黎雒。黎雒昨夜失眠還沒起,小昭便邀曹亦容進屋去烤火,自己則去叫黎雒起床。
曹亦容環顧房間的布置,屋內的家具不豪華,但勝在配色和諧,且幹淨整潔。
小昭給曹亦容上了茶,是煮得溫熱的紅棗龍眼湯,還加了紅糖。
黎雒裹著大棉襖出來,眼眶青烏。
曹亦容拿出包好的老參:“黎妹妹,這是我夫君要我給你帶來的,他對你上次的無禮一直心中有愧,所以委托我給你送了來。”說完,小心地揭開綁著紙包的繩,露出幾支品相極好的山參。
黎雒看了一眼,沒展露出特別驚喜,隻輕輕地說:“小事而已,不足掛齒,不必特地跑一趟。”
曹亦容暗暗地觀察黎雒的反應:若她是一名優秀的大夫,定能一眼瞧出這幾支山參不是凡物,非百年不可長成,而她的表情太過平靜,不知是不懂還是不屑。
似乎是看出曹亦容的試探,黎雒接著道:“這幾支山參無論五形還是六體均是極品品相,至少有百年齡,實非凡品,如此珍品,我不能收。”
曹亦容微笑點頭,對她的好感又添了幾分,把紙包往黎雒麵前推了一寸:“我家夫君硬要我送來,帶出來的東西豈有回收的道理?黎妹妹便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