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想的方式很簡單。我還以為麻省理工這種天才集中營,想出來的方法必然很天馬行空。
羅伯特首先提出了將兩台電腦連接起來的方式。將兩個主板連接在一起,一邊驅動CPU,一邊驅動內存進行圖像處理。這樣,雙方都可以獨立使用1MB的內存。
不過,即使將兩個硬件連接在一起,也需要將多餘的內存設定為顯卡使用的“驅動程序”。他們麵臨的第一個難題就是這個。在使用兩台電腦的同時,為了能夠分別使用獨立的存儲器,需要重新製作bios設置。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最好先重新進行bios設置,再掌握驅動原理,然後再設計。”
聽了羅伯特的話,其他學生們都紛紛點頭,各自分配好工作。如果阿拉法夫也在的話,也可以在這裏學到很多東西,可惜啊。
就這樣過了大約十天……
“啊啊啊啊!”
聽到約翰的喊聲,我和羅伯特都在床上的睡袋中蠕動起來,眯起了眼睛。這10天裏,我一直和他們同吃同住。
“怎麼了怎麼了?”我連忙下床看了看顯示器。
連接在一起的兩台電腦擁有完全獨立的存儲器,但是可以像一台電腦一樣運行。我們就像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一樣,抱在一起跳舞,發狂。
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大的一步,但是喜悅也是暫時的。羅伯特表情嚴肅地看著負責圖像處理的電腦說道,
“但我們要怎麼把它減為一個芯片組呢?”
這時候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回去繼續工作或者補覺了。
又過了兩周左右……
這天晚飯後,我和這群學生們打了會兒籃球。
雖然現在對3D加速裝置的驅動原理有了大致的了解,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聽說你下周要回日本吧?”
這段時間通過一起運動,一起喝啤酒,羅伯特和我的關係也漸漸親密了起來。當聽到我回日本的日子臨近時,甚至還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特別是,羅伯特玩起《circle battle》玩到入迷,甚至還懇求我遊戲正式上市之後,一定要親簽一張送給他。
如果我隻是用錢來籠絡他們,關係肯定不會這麼親近,從bios設置開始,我就和他們一起努力,在某種程度上也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砰~”
我把籃球彈在地上,用反彈球傳給了羅伯特。
“我會遵守約定把《circle battle》親簽本寄給你的。”
“是啊,謝謝你還記得這回事兒,另外《circle battle》的程序員是誰?”
“我。”
“真的假的!?”
“騙你的。”
“確實,雖然你的編碼排列也比較簡潔,但是遠遠達不到《circle battle》這種程度。”
“最開始確實是我編的,但是後麵我的一位程序員朋友幫我進行了改編。”
“別人修改了你寫的程序?”
通常情況下,一套編碼中通常會融入程序員的個人習慣。也有程序員按照自己的方式隨意進行判定,或者是用隻有自己知道的隱語進行標記。因此掌握別人編製的編碼結構並隨意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不相信吧?但是這是事實。我認識一個超級天才。”
“日本人嗎?”
“不,是印度人。”
“有一天我也想見見他。”
“今年夏天你們一起來日本一次,我會報銷機酒錢的。”
“真的?社會人果然不一樣啊。”
“畢竟年紀也大你們一點嘛。”
我接到羅伯特的傳球後,彈了一下球,彎著膝蓋在三分線射門處投籃。
“慢慢來,不用著急。夏天來日本的時候,可以隻帶設計圖。”
“讓我慢慢來,卻讓我在夏天之前準備好圖紙,真是沒黑心的老板啊。”
不知不覺中,約翰接住了彈在地上的球,又把球還給了我。
“你沒信心嗎?那可就拿不到5萬美金的獎勵了,也替我省下了機酒錢。”
就這樣我們打完籃球後又喝了一晚上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