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洲走後，溫棠打著哈欠回了臥室。
檀園女傭工作效率很高，一個早飯的功夫，床單被罩全部換成了新的，沙發上的汙漬也都擦幹淨了。
張媽拉上了窗簾，“溫小姐，你先睡會，等飯好了我再叫你。你身子骨太弱了，得多補補，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溫棠笑了笑，“我都可以的。”
“那行，我看著給你做。”
張媽輕聲關上了房門。
外麵灰蒙蒙的，似乎還在飄著雨絲，這樣的天氣最好睡。
溫棠蓋了一層薄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很久很久。
叫醒溫棠的不是張媽，而是叮叮咚咚的手機鈴聲。
溫棠還沒徹底清醒，隨手劃了接聽，“怎麼了？”
她的嗓音帶著一點軟糯。
“還沒睡醒？”那邊的聲音裏似乎含著一股笑意。
溫棠一怔，一看來電顯示，是謝沉洲。她有點忐忑，每次謝沉洲給她打電話，十次得有八次是興師問罪的。
盡管每次，她都不知道錯在哪裏。
“有事嗎？”
溫棠能聽到那邊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唰唰的。
“桌上有份文件，給我送過來。”
溫棠頓了幾秒，用著商量的語氣，“你能不能派個人過來拿？我還沒起床。”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送不過來，後果自負。”
說完，謝沉洲就掛斷了電話。
溫棠隻好起床，換了身衣服，打車去了謝氏，九十八層高的大樓直入雲霄。
在謝沉洲手裏，謝氏發展的很快，涵蓋地產、銀行、交通、製造、飲食、新能源、互聯網、人工智能、娛樂、生物科學、無人技術等多個產業。
南港是華國最繁華的都市，經濟水平遙遙領先，而謝氏又是南港的龍頭企業，沒人知道，謝沉洲到底有多少錢，那是一筆無法估計的龐大資產。
謝沉洲的外祖一家，在行政軍事方麵握有一定的權力。
毫不誇張的講，謝氏可以在每個產業實現壟斷，甚至可以隨意封殺一些家族。
“溫小姐，這邊。”
趙津向她招了招手。
“是這份文件嗎？”溫棠遞給他。
趙津隨手翻了翻，“抱歉溫小姐，我不是很清楚，要不然您上去問問謝總？”
作為謝沉洲的助理，他能不清楚是不是這份文件？溫棠一猜他就是故意的。
“我還有事。”
趙津麵色為難，“溫小姐，謝總讓您上去。”
“好吧。”
溫棠跟著趙津去了總裁專用電梯，直達九十八層。
這一層隻有謝沉洲和幾個秘書，占地麵積很大，有飲食區，健身區，娛樂區……
溫棠從未見過這樣的辦公室，大概是貧窮限製了想象。
“溫小姐，裏麵請。”
辦公室的門是自動感應型的，但不是人人都能打開，配備了識別人臉、指紋、瞳孔等技術。
門是透明玻璃材質的，外麵看不到裏麵，但裏麵能看到外麵，有點滲人。
謝沉洲在開視頻會議，整個人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看起來有點斯文禁欲。
溫棠突然想到了衣冠禽獸這個詞，用來形容謝沉洲是很貼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