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修輕佻的視線,落在溫棠身上,唇角挑起的笑容越發的曖昧。
“棠棠,還記得我嗎?”
這話一出,溫棠身體一僵,這聲棠棠喊的未免太過於順口和親密。
“我不認識你。”
溫棠避開厲硯修的視線,聲音平靜。
“棠棠還真無情,剛從我這拿了重要東西,轉頭就忘了我。”
那個重要東西就是那份空白文件,厲硯修本意是想激怒溫棠,畢竟費盡心思想要獲得的東西,卻隻是幾頁空白紙。
然而,溫棠比厲硯修想象中的更加沉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厲硯修笑了幾聲,聽起來毛骨悚然,讓人心生寒意。
溫棠更是害怕,厲硯修說出顧一荊的事情,她不能確定,他知道多少。
謝沉洲冷冷的掃過厲硯修,“說完了?帶著你的人滾,再有下次,你的景江會所別想安然無恙的開下去了。”
溫棠眉心不安的跳動了幾下,她哥哥出事跟景江會所脫不了關係,而麵前的男人又是景江會所的老板。
那他會不會知道一些隱情?又或者,哥哥的死是不是跟他有著直接或間接關係?
真相好像就擺在眼前,但又撲朔迷離,讓人看不清。
厲硯修冷聲一笑,“景江會所跟多少人的利益掛鉤,謝少比誰都清楚,樹大招風不假,可你要是想連根拔起,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試試看。”
謝沉洲氣勢絲毫不落下風,他是名門貴公子,政商兩界都走的開,身份更是貴不可言,大部分勢力都在明麵。
而厲硯修是從死人堆裏長大的,常年在黑灰地帶遊走,經營著各種非法生意,身上更是背負著數不清的人命。
“你們謝家欠我的,遲早要還回來。”
謝沉洲冷嗤一聲,“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兩人無聲的對峙,周圍是散不去的寒氣。
溫棠則想著顧一荊的事情,當年的事情被人可以抹去,根本無從查起。
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隻有顧一荊本人和設局者清楚。
臨走時,厲硯修又掃了溫棠一眼,唇角勾著一抹笑容,眼底帶著戲謔。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這話說的別有深意,溫棠低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謝沉洲捏了捏溫棠的腰,聲音不含絲毫感情道:“棠棠,他跟你說話呢。”
帶著無聲的警告。
“我不會跟你見麵的。”溫棠當即表態。
“是嗎?那可不一定。”
厲硯修笑的意味深長,語氣裏帶著一股勢在必得,尤其是看向溫棠的眼神,帶著一股侵略性。
一行人來的快,走的更快。
仿佛厲硯修的出現,僅僅隻是為了見謝沉洲一麵。
而其中所蘊藏的深意以及危險,大概隻有當事人才清楚。
“棠棠,認識他嗎?”
謝沉洲眼眸微眯,緊盯著溫棠,似是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點的情緒變化。
“不認識。”溫棠盡量保持平靜。
厲硯修說的話,太過於讓人浮想聯翩,單是那句棠棠,就足夠引人懷疑了,更何況是疑心病很重的謝沉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