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秀珠的要求,溫棠搬回了溫家。
白天要接受各種“特殊指導”,晚上要泡在牛奶裏整整一個小時。
與此同時,蘇棉憑著那張與故人相似的臉,討得了白秀珠的歡心。
又加之溫毅的袒護,蘇棉在溫家過得遊刃有餘。
溫婉一連幾天都在公司,等她再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裏多了個女孩。
在玄關處,都能聽到裏麵的歡聲笑語。
“她是誰?”
一進門,溫婉踢掉高跟鞋,開口質問。
“婉婉,這是蘇棉,棠棠的朋友,目前暫住我們家。”
白秀珠解釋道。
溫婉冷冷的瞥了一眼蘇棉。
麵色不善。
“咱們家是收難所嗎?怎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聲音難掩輕蔑。
蘇棉站在一旁,眼眸低垂。
手指不安的撕扯著衣服,顯得無措。
溫毅先皺起了眉頭。
“婉婉,不許胡說,棉棉無父無母,又是棠棠的朋友,在咱們家借住一段時間,有何不可?”
溫婉一怔。
似是沒有料到溫毅這麼嚴肅。
記憶裏,除非她犯了特別大的錯,否則溫毅絕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這個蘇棉到底什麼來曆?
白秀珠到底是向著自己女兒的,她不滿的拍了拍溫毅的手。
“你這麼嚴厲做什麼?婉婉工作一天已經很累了,況且我們又沒有提前跟婉婉商量一下,婉婉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溫毅也意識到,剛才確實有所不妥。
這個不妥倒不是對溫婉有所虧欠。
而是怕他對蘇棉的維護,會引起別人的疑心。
“溫小姐,對不起,我找到房子會立刻搬走的。”
蘇棉聲音很小。
看著就軟弱好欺。
不知為何,白秀珠有點心疼。
每次看到蘇棉,她總會想起那個人,心裏多少有了點慰藉。
故人已不在,有故人之姿的人更是難遇。
白秀珠潛意識總以為,對蘇棉好點,仿佛就能彌補當年的遺憾。
“不用搬走,在這住著就行。”
“媽!”
溫婉怒喊了一聲。
其實蘇棉在不在溫家住,對於溫婉來說無關緊要。
但是現在,溫毅和白秀珠有偏向蘇棉的趨勢,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溫婉受不了。
蘇棉眼眶微微泛紅。
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意。
“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想你們因為我吵架。我先回樓上,你們跟婉婉姐好好溝通一下。”
白秀珠微微歎了一口氣。
“也好,你早點休息,不用急著找房子。溫家不缺這一間房。”
“謝謝阿姨。對了阿姨,秋末冬初您容易咳嗽,我給您泡的冰糖雪梨茶記得喝。”
“阿姨知道。”
蘇棉點點頭,轉身去了樓上。
溫棠在那本日記中,知道白秀珠到秋末這個時節,就犯咳疾。
白秀珠不喜歡吃藥,便生生的忍著,那個男人就會給她煮一杯冰糖雪梨茶。
蘇棉複刻不出那種味道。
但也差不了多少。
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溫白秀珠早就忘了那種滋味。
隻是記得,有人給她煮過冰糖雪梨茶。
時過經年。
重要的不是茶,而是那份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