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笑眯眯的拉著溫棠的手,不急不緩的往前走著。
路過一家奶茶店。
驀的,江皖心口一痛,喉嚨處湧起一股血腥之氣。
攥著溫棠的手,不斷收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江皖麵色變得慘白。
溫棠眉頭輕皺,扶著江皖坐下。
“阿姨,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就是有點低血糖。棠棠,你去買兩杯奶茶。”
“阿姨,這應該不是低血糖,商場前麵有一家醫院,我陪你去做個檢查。”
“阿姨沒事,喝點甜的就好了,去買吧。”
溫棠遲疑了兩秒,快步去了不遠處的奶茶店。
支開溫棠後。
江皖拿出兩張紙,咳了一口鮮血,咽喉處是撕裂般的疼痛。
頭又沉又疼。
慢慢的,江皖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她低著頭,雙手死死的按住座椅。
隻隱約能夠感受到,麵前站了一個女人,但不是溫棠。
這個功夫,奶茶還沒有做好。
溫棠應該還在等。
“江皖,我們聊聊。”
女人開口。
不用抬頭,光聽這個聲音,江皖也能夠斷定,眼前的人是趙舒韻。
這個毀了她大半輩子的女人,堂而皇之的站在她麵前,說跟她聊一聊。
如果不是疼的直不起腰,江皖勢必一巴掌扇在趙舒韻臉上。
“滾!”
江皖聲音裏夾雜著憤怒,但是一點氣勢也沒有,甚至微微發顫。
“抗藥的事情,奕凜已經跟你說了。隻要你開個口,讓謝沉洲跟溫棠斷了,抗藥自然就會到你的手上,你也不必日日受病毒的折磨。”
“你給我滾!”
江皖氣的渾身發顫。
趙舒韻不為所動,反而坐在了一旁,瑩潤的手指撥了撥長發。
迫於威脅,謝奕凜表麵上跟她裝的恩愛。
謝家上下,包括豪門貴婦圈,都自然的把她當成了謝家的女主人,對她畢恭畢敬。
謝奕凜整日裏奔波於國內外各大研究所,不惜砸下重金,隻為研製出抗藥。平日裏也沒有時間去管趙舒韻。
私底下,謝奕凜對趙舒韻冷淡至極,甚至是厭之入骨。
但趙舒韻這些年過的還算不錯。
除了名正言順的身份和謝奕凜的愛,謝家女主人所擁有的一切特權,她都有。
甚至於,因趙舒韻的存在,又加之江皖平日裏不喜歡出席各類宴會。這些年來,江皖逐漸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你到底在掙紮什麼?就算你不開口,謝家人也絕對不會允許溫棠進門,早斷晚斷都是斷,你又何必多受一份折磨?”
“我要是死了,沉洲會放過你?放過謝奕凜?趙舒韻,我死了,你你也不會有一點活路。”
彼此寄存的關係。
誰離了誰,都不會好過。
江皖對他們的奸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趙舒韻則給她解藥。
這麼多年來,她們一直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
而現在,趙舒韻要打破這份平衡。
“你不在乎你的生死,我就不信謝沉洲和溫棠也不在乎,我不敢找謝沉洲談,難道還不敢找溫棠嗎?你猜溫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