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清楚的記得,當時謝沉洲的表情,冰冷中夾雜著嫌棄。
但那張臉格外的好看,手指也修長。
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矜貴。
後來的事情,溫棠全都想起來了,謝沉洲好像給她買過奶茶,還給她買過巧克力,是外國的牌子,價格昂貴但很好吃。
離譜的是,溫棠一直沒問他的名字,稱呼他為大哥哥。
這事被顧一荊發現後,他特別嚴厲的警告她,離謝沉洲遠點,他不是好人。
溫棠一向聽顧一荊的話,斟酌之下,自覺的疏遠了謝沉洲,後來就再沒看到過他。
其實想想,溫棠覺得挺遺憾的,她還旁敲側擊的問過顧一荊,關於謝沉洲的下落。
但是,顧一荊一個字也不說。
久而久之,溫棠也就將這人給忘了。
“怪不得我哥說你沒安好心!”
謝沉洲眼睛微眯,透出一絲脅迫,嗓音不急不緩的。
“你哥這麼說我?”
溫棠立馬噤聲,討好一笑。
“也不是啦。我八歲之前沒人教養,明辨是非的能力比較差,對什麼都很遲鈍,當時奶奶還帶我還去過醫院,醫生說我後天性大腦發育遲緩,如果不是奶奶和哥哥,那我現在十有八九得是智障。”
謝沉洲眼底翻滾著一抹心疼,抱住溫棠的手指略微收緊。
他是不知道這事的。
怪不得溫棠學什麼都慢,對所有事物都保持著同理心,受欺負也不知道還手,甚至用句不好聽的話來說,就是有點蠢笨。
之前隻以為她單純,卻不想是因為疾病。
“棠棠,以後不會了。”
謝沉洲嗓音很低,有點哽咽。
“我早就好了。醫生說發現的早,經過後天耐心的教導,可以不斷的糾正。”
謝沉洲沉默著沒有說話。
溫棠抬了抬頭,拽住他的領帶。
“謝沉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不蠢。蠢也沒有關係,我聰明一點,你蠢一些,正好互補。”
“滾開,我才不要這種互補。”
“你不要可以,但我們的孩子得要,要不然隨了你的性子,怎麼學數學?”
提到孩子,溫棠麵色不免一紅,推了推謝沉洲。
“我還沒答應跟你結婚呢。”
“除了我,你還能跟誰結婚?”
“多著呢。”
溫棠聲音很小。
謝沉洲輕笑一聲,吻了吻溫棠的額頭。
“明天謝家家宴,跟我一起去?”
溫棠有點驚訝,進展這麼快嗎?
“是不是太早了點?我還沒做好準備,萬一你家裏人不接受我怎麼辦?如果明天去了,我該穿什麼衣服?你家裏有多少人?不行不行,你得讓我好好想一想。”
溫棠有點語無倫次,心裏生出幾分緊張,這也太突然了點。
“沒事,最重要的人就是我媽,你已經見過了。其他的人都無關緊要,去了也就是走個過場。”
謝沉洲無所謂道。
如果不是給溫棠正名,謝沉洲絕對不願意帶溫棠回謝家。
走個過場,就代表謝家承認了溫棠的身份。
往後,南港上流圈層都會明白
溫棠是他的妻子,不是養的情人。
他是要跟溫棠結婚的。
(還有,但是得很晚了,大家要是等不了的話,明天再看,工作日不要熬夜,身體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