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驚異,觀察的未免太仔細了些,別墅和公寓雖然離得近,但也不至於到了連江皖吃什麼,他都清楚的地步。
似是看出了溫棠的困惑,謝奕凜笑了笑,他伸手指了指對麵別墅的窗戶。
“就在那,一年四季,不論春夏秋冬,吃飯喝水發呆看手機,她就喜歡待在那。”
溫棠看了一眼,這樣就能說的過去。
隻要視力足夠好,確實能夠看到江皖在做什麼。
這下,溫棠更加奇怪了。既然相愛,為什麼還要傷害?
“你跟我來。”
謝奕凜帶著溫棠又去了書房。
左麵牆上,掛滿了江皖的照片,有出去旅遊的風景照,也有跳舞的照片,還有日常自拍。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的江皖年輕明媚,時時刻刻都是笑容滿麵。
右麵牆上,則全都是謝沉洲的照片。從出生到青年時期,足足有好幾百張。這些照片,涵蓋了謝沉洲的二十七年。唯一不足的是,這些照片看起來都是偷拍或者是抓拍。
書房裏還有一個超大的玻璃櫃,有江皖參加各種舞蹈大賽獲得的獎杯,還有謝沉洲參加各種競賽獲得的獎品。每一樣,都標明了時間。
獎杯很幹淨,沒有一點灰塵,一看就是經常被擦拭。
看到這裏,溫棠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她問出了心中所惑,“既然你那麼愛阿姨,為什麼還要給她體內注射下病毒?為什麼要放任趙舒韻欺辱謝沉洲?不管是丈夫還是夫妻,你當的都不合格。”
謝奕凜沉默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而後緩緩敘述著往事。
當年,趙舒韻癡戀謝奕凜,各種作妖,意欲拆散江皖和謝奕凜,可他們二人情比金堅,不管趙舒韻做什麼,謝奕凜滿心滿眼裏還是江皖。
趙舒韻為愛瘋魔,先是將毒藥注射進江皖的體內,又用抗藥逼迫謝奕凜做戲,讓江皖誤以為是他親手給她注射的病毒。
後來,趙舒韻設計,與謝奕凜發生關係,並懷上孩子。這也成為壓倒江皖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使她崩潰。
身體原因,江皖不得不扔下幼小的謝沉洲,而出國養病。以防趙舒韻對謝沉洲下手,謝奕凜隻能表麵上裝作對他不在乎,甚至冷眼相待。卻總暗中吩咐管家,好好照料謝沉洲。
等謝沉洲有了自理能力,謝奕凜立馬將他送到了國外,遠離趙舒韻。父子情,越發的淡薄。
話說完了,煙也燃盡了。
謝奕凜摁滅那一點火星,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這些年,我想盡了辦法,用盡了人脈,不惜花費重金成立研究所,即便如此,仍然沒有研製出解藥。”
“趙舒韻說,隻要你跟沉洲分開,她就給我解藥。可你們結婚了,這事大概率是不可能了。”
“這樣也好,我能擺脫趙舒韻,向江皖坦白一切。出咖啡館的那一刻,我就打算好了。江皖的生命要是到了盡頭,我就隨她去。”
這樣,到了黃泉路上,江皖一個人也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