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二十年秋,仲秋十五日,公主與南國世子南宮慕行大婚之夜。
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夏青禾,此刻鳳冠霞披,頭發淩亂,滿臉淚水,在皇宮的城樓上苦苦哀求敵軍南國世子。
夏青禾跪在南宮慕行麵前,苦苦哀求到:“慕行哥哥,今天可是我們大婚之日啊!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慕行哥哥!”
“姐!這種畜生不配你跪!”被敵軍壓在地上的夏淮書嘶吼聲猙獰到了極致。
“都被挑斷手筋了,怎麼還這麼吵?
南宮慕行勾起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旁邊的巫師會了意,看了一眼在旁站著的敵軍。兩人立馬上前舉起大刀,砍斷了夏淮書一隻手臂。
“啊!”夏淮書疼到麵部猙獰,嘶吼聲更是要將這天劃出一道裂痕來。
南宮慕行提起跪在地上的夏青禾,托住她的臉頰讓她直視夏淮書狼狽不堪的模樣。
“你看啊!看你的皇弟是怎麼被我折磨的!看看你是怎麼讓你的國家是怎麼被我摧毀的!”
“啊!”淚水鋪滿了她白皙透亮的臉頰,手上沾滿了鮮血。。
“夏青禾,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你不是自視清高嗎?那你來拯救你的家人!拯救你的景陽國啊!”
夏青禾看著滿地的屍體,在她的大婚之夜,國破家亡,而毀了它一生的人竟然是她最愛的人。
所謂的愛情,所謂的山盟海誓,到頭來不過是一場陰謀罷了。
她雙眼布滿猩紅的血絲,如同鬼魅般,斜視著南宮慕行,“你,就是個畜生!”
南宮慕行一愣,一聲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夏青禾的臉上,蒼白的臉頰瞬間變得煞紅。
“你個賤人!還拿著你那一套公主威風呢?”
他看著往日裏那玄袍子紫衣,金簪入烏發的景陽國的青禾公主如今像螻蟻一般任他擺弄,他就越是興奮。
他上前蹲在夏青禾的麵前,溫柔的撫摸著那被扇紅的臉頰,卻被她一掌拍開。
南宮慕行看著被拍開的手。
夏青禾赤紅著雙眼瞪著他,嘴角還有被耳光扇出的血跡,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配!”
他迅速的掐住她的脖頸,怒睜著眼睛,額角的青筋暴起,“你個賤人!你再說一句!”
喉上的力道壓的她喘不上氣,嘴巴卻還在一張一合,“畜……畜生!你……你不得……好……好死!”
“你有什麼事你就衝我來!你別動我皇姐!”一旁的夏淮書用著最後的力氣吼道。
南宮慕行看向一旁狼狽的夏淮書,心裏又有了鬼點子。
他鬆開了掐在夏青禾脖頸上的手,她癱倒在地,發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
“來人,把景陽王關押在地牢,供巫師研究新的毒蟲。景陽王後嘛,賜她在京城裏日日乞討!”
夏青禾瞪大雙眼,眼裏滿是憤怒、驚恐,昔日那玉樹臨風和她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曆曆在目,她恨,她恨自己愚笨不堪,恨自己無能,更恨自己識人不清,給景陽國的黎明百姓帶來災難,她不配做這個公主!
她咬著嘴唇,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早晚都會殺了你!”
他嗤笑一聲,“你要殺了我?哈哈哈哈哈”他抬起手往脖頸處指著,眼裏滿是不屑的眼神,“來啊!殺了我啊!往這裏砍啊!”
“現在整個景陽國都是我的,你拿什麼殺了我,拿你的公主名號嗎?還是讓你將死之身的父皇下旨殺我啊?!”
“來人,把我的王後給我關起來。不能讓她死了,等她什麼時候醒悟了,再放出來。”
幾人把夏青禾關在一個小木屋裏,而夏淮書被派去邊境流放。
此刻的南國,八月飄雪。
“報!”一位侍衛匆匆跑來單膝跪在謝宴塵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