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雙手抱拳,像是受領了什麼神聖的使命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了王府,這下可輪到高庭宇抑鬱了。
“春泥,麻煩你,把秋楓叫來。”
“是,王爺。”
看著麵前春泥端上來的酒菜,高庭宇沒有一點胃口,這個殷沫籬確實有點讓自己的人生觀有些崩塌,自己對古代的社會的認識那就是三綱五常,女子怎麼可能有地位,雖然秦國在很多方麵比古代社會開放的多,但殷沫籬這丫頭還是太有地位了。
記得在學堂時,高庭宇等人以及眾多的高官之後都在皇宮的學府內學習,其中就包括楊浩和殷沫籬等人。當然高庭宇和楊昊整天就是逃課睡覺的主,而殷沫籬卻是個公認的學霸,學霸看不起學渣,學霸和學渣之間的矛盾很激烈,這在現代社會存在,在古代也存在。當然,每次矛盾都以高庭宇帶著楊浩落荒而逃而告終。
高庭宇喜歡這個時代的一點,那就是這裏的王公貴族不會仗著自己的身份來欺壓別人,皇族和其他人唯一的區別就是家裏不愁吃不愁穿,而且及冠之年後都能夠擔任官職,這確實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可其他的他們就和別人一樣了,萬一有矛盾了其他的學生也不會因為你是皇族便慣著你。
所以那時總是會看到哪個小王爺被哪個將軍的兒子揍得整個皇宮的哭著亂跑。但話說回來,高庭宇討厭這個時代也是因為這一點,階級性太不強了,因為那個總是哭著鬧著找皇帝老子找場子的小王爺就是他。
“參見王爺。”
正當高庭宇回憶曾經的不堪而出神時,秋楓穿著橘紅色的紗裙站在正廳門前。
“秋楓,本王拜托你件事情。”
“還請王爺吩咐就是。”
“殷家那個大小姐殷沫籬,你去調查調查她的底細。”
“是。”
秋楓應完後便半蹲著小步朝後撤去,折騰完這些天色也變得逐漸暗了起來,簡單吃了兩口後高庭宇便準備前往臥房好好睡一覺。
“王爺,左公公來了。”
“又又又,讓他進來吧。”
高庭宇心裏想著,我就想偷個懶睡一覺怎麼就這麼多事呢。盡管心裏已經有數不盡的草泥馬想要呼嘯而出,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在正廳又繼續坐了會。
“王爺,這麼晚來老奴是不是又打擾了。”
“哪裏話,左公公來肯定是有父皇的旨意。”
“王爺倒是直接,那我就長話短說,陛下口諭,下個月元旦的冬季圍獵命廣陽王務必參加。”
“沒了?”
“沒了,王爺還想要什麼?”
“沒了就好,哎呀就這一句話還勞煩左公公跑一趟真的是…”
“王爺請慎言,老奴先行告退了。”
左公公走後高庭宇便完全沒心思睡覺了,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平常每年的冬日圍獵自己基本是豪不參與的,頂多帶著些太監在宮裏搞搞衛生,可這次怎麼還下了聖旨逼著自己去。
高庭宇第一時間想到了殷沫籬,估計圍獵也隻是一個幌子,皇帝和殷世航應該是趁著這個契機想要介紹兩人認識。
因為圍獵作為每年中一次較大的盛會不僅僅有皇室中人參加,朝中重臣,邊疆大吏的家眷以及社會地位、文學造詣極高的人也可以來湊這個熱鬧,這麼一個能夠拓展人脈的好機會,也就高庭宇能連年缺席,所以他在京城名聲並不咋地。
不過高庭宇也是出了名的無所謂,他每天隻活好自己就行了。
弄懂了圍獵的意圖,高庭宇再也沒有理由不去睡覺了,整個王府總共上百人,可一到晚上卻是靜的出奇,在這環境下高庭宇再不困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從正廳到達臥房要穿過一個很大的花園,這個花園是高庭宇一直被視為自己的得意之作。當初在搞這個花園的時候他就采取了民主的辦法,既然他的府裏有八侍,那就把地分為八份,你們愛種啥種啥。結果這一片花園被八人種的各種各樣的植株,北霜和冬凝實在沒什麼種,一個種了一把冬青一個種了一棵馬尾鬆,倒是和他們的名字貼合了起來。
花園中央被高庭宇留下獨占,並且開辟了個水塘,可奇怪的是他並不養魚,水塘便成了一個盛水的容器。但有水歸有水,高庭宇卻從來沒管過,直到每次裏麵的水藻開始發臭春泥才會把裏麵的水換掉,時間一長就連這小小的水池也變成了八個女孩的玩意。
高庭宇的臥房非常的簡單,跟其他親王相比他要無趣許多,論起蘇衛王、定王和蕭王他們的臥房那必然是擁有各種華麗裝飾和一些珍貴的擺件,再附上一張三尺檀木書桌、上等的筆墨紙硯。這些基本上都是標配,更有的臥房裏麵安裝這巨大的書櫃,以此來彰顯自己學富五車的魄氣。
可反觀高庭宇的臥房,一張簡簡單單的梨花木桌椅,桌子上簡簡單單擺著一摞書,盡管有棱有角但很明顯上麵已經落灰了,估計高庭宇就沒怎麼翻過那些書,筆墨紙硯的位置也被一張巨大的京城地圖所取代,椅子後麵也不是巨大的書櫃而是一把細長的利劍掛在牆上,兩邊各是一張邊軍府的地圖和鎮北將軍府的地圖。穿過屏風就到了內臥了,這裏依舊非常簡單,除了那張價值不菲且巨大無比的床以外也就剩下一個用於放東西的桌櫃了,可真的是比普通士人公子的臥室簡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