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看得無奈,思忖到:“得了,這也不要演戲了,就看他顯露出來的這一手,我也不用出手了。我以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和他老人家今天顯露出來的實力相差太大,就算是想要做出一副拚死護主的模樣,這也沒有人相信的……誒,直接叫水老怪過來吧,趁早演完這出戲,省得那些老道叫了自己門戶中的高手過來,平白裏招惹出麻煩來。”
當下呂風縱身跳起,大聲的叫嚷到:“狂妄之徒,有我等在,先殺了我呂風,再……”話沒說完,呂風已經是作出了一副用了全力的模樣,噴出了一道黯淡的金光,然後立刻滿頭大汗的落了下來。那邪月子眯起了眼睛,隨手一指頭彈在了那金光上。頓時就看到呂風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重重的砸在了朱棣身前的台階上。
朱棣勃然大怒,猛的上前了一步,怒聲斥到:“放肆,何方妖道,敢傷朕的忠臣?朕發誓,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和你們罷休,朕窮搜天下,也要殺了你們,滅了你們滿門,世世代代,永為奴婢!”這話說得惡毒了,朱棣也是氣糊塗了,看到呂風口吐鮮血的栽倒了下來,心裏一時間殺意大盛,一圈圈紫色的氣浪朝著四周蔓延了開去,他體內的真元急速的凝聚著,竟然隱隱然有結成金丹的趨勢。
僧道衍無奈,猛地攔在了朱棣的身前,大聲到:“陛下,若是要您親自動手了,還要我等臣子何用?妖道,想要傷害陛下,先殺了我僧道衍罷!”他猛的一拍額頭,三顆黑色光芒四射的舍利子猛地飛了出來,黑光繚繞,他的腳下,赫然踏住了一朵黑瓣蓮花!
呂老太監長歎了一聲,身體一晃,已經到了朱棣身前,看著天空的三個老道沉聲說到:“咳,咳……老奴已經是要死的人了,你們三個小道士,想要傷老奴的主人,就從老奴我的屍體上踏過去罷?”他看了看胸前滿是血跡,掙紮著爬起來的呂風,猛地怒喝起來:“你們三個雜毛,敢傷公公的兒子,你們要是落入了公公的手中,公公非要好好的招待你們不可!”
朱棣點點頭,很滿意的看著那緊緊的圍繞著自己的文武大臣們,心裏尋思到:“果然是疾風知勁草啊!哼,最忠心的還是呂風、厲虎、僧道衍和呂總管……看看這些大臣,靠過來的也就算了,那些縮在後麵的,找個借口,滿門抄斬了。”他正盤算著殺人的事情呢,可就忘記了,要是自己今天被殺了,日後也就沒辦法殺人了。
正在朱棣思忖的時候,遠遠的天邊飄過了一道水波,四團火光。水元子大呼小叫的叫嚷起來:“哪裏來的小牛鼻子,敢在爺爺我家裏麵放肆呢?”憑空裏出現了起碼超過十萬個直徑丈許左右的精亮水球,每個水球外都纏繞著一道道巨蟒一般的藍色電光,隨著水元子的大吼聲,那無數的水球帶著滾滾雷鳴聲朝著蕭龍子他們轟擊了過去。
蕭龍子、邪月子、靈光子怒罵了一聲:“操!”身體一扭,已經劃破了空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就看水元子放出來的那無數水雷的聲勢,他們三人聯手也是不敢接下的。不就是演戲麼?這位老人家這麼認真幹什麼?除了一個‘操’字,還真沒有可以送給水元子的言語了。
十萬顆威力無窮的水雷連珠彈一樣的爆炸了開來,天空密集的雲層一塊塊的消失,就好像一大塊餅幹正在被一群老鼠啃食一樣,每一顆水雷爆炸,就有幾百丈方圓的一塊雲層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十萬顆水雷密布在天空中,同時炸裂的聲勢,讓整個應天府都顫悠了幾下,有那不甚堅固的樓閣,已經是一陣搖晃,猛地崩塌了下來。
朱棣大喜,狂喝到:“水仙長果然是法力無邊,些許妖道,哪裏是水仙長的對手?”
水元子叉著腰,站在空中那是一陣的狂笑。雙手一引,就看到無邊的水氣自四麵八方彌漫了過來,重新升騰上天空,化為了朵朵雲彩,密密的雨點,又輕飄飄的落了下來。他尖笑到:“就是,也不看看爺爺我是誰?誰敢和我打呀?”
呂風揉了揉胸口,顫聲說到:“罷了,水前輩趕走了那三個妖道是好事,可是那三個妖道卻是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等得水前輩跟隨水師出海了,若是三個妖道複來,卻是如何是好?……整個京師,可沒有高手可以克製他們三人呀!三陽道長,七星道長,你們得門戶中,可有這般的高手麼?”呂風不懷好意的問那些還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哼哼的老道。
三陽、七星翻了個白眼,沒吭聲。這等已經快要達到洞虛境的可怕高手,你當是大街上的叫化子,一抓一大把啊?整個中原道門,有名有姓的虛境的高手,被大家所知的,也不過十幾個而已。自己門戶中麼……誒,就算有這等自己所不知的高手,卻也是萬萬不會跑來應天府做皇帝的保鏢的。所以他們幹脆白眼一翻,裝作昏迷過去了。
正這時,馬和帶著一批內宮禁衛衝了過來,他大聲的喝道:“罷了,罷了,陛下,臣有呂大人相助,那區區西洋大海算是什麼了不起的麼?水仙長還是留在京城,護衛陛下的好。就算海上風波再大,我朝的寶船,也盡可以支持得住,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