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看得左聖這般窘迫的模樣,不由得輕聲笑起來,他隨手放下了那酒壺,沉聲問到:“左聖大人,不知有何事找本官呢?其實,大人您若是早點報上自己的名字,卻也不至於有如今這等局麵呀!本官招攬的那些人物,雖然粗魯了一些,卻都是爽直得很的人物,不會主動挑釁的呢,何至於讓大人您耗費如此多的元氣呢?”
左聖氣得眉頭直跳。可是,他不敢聲張,他深知呂風身邊有一個法力極強的水元子,雖然他自信自己能對付得了水元子,但是呂風居然又招攬了這麼一批法力高強的壯漢,這就出乎他意料了。再加上靈先生他們數人還在場,再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呂風動手啊!當下他隻能很是委曲求全的說到:“呂大人,此事,的確是本聖魯莽了。”
停了一下,又是幾壺酒下肚,左聖這才說到:“要說起來,其實本聖此番起來,並無惡意。本聖也知曉,你是元聖的屬下,如今更投靠了主聖,本聖又怎麼敢對你有別的圖謀呢?唔,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要問問呂大人……”遲疑了一陣,仔細的看了看在那邊大口喝酒,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靈先生等人,左聖這才低聲的說到:“不知道呂大人對於遊仙觀,可是熟悉麼?”
挑了挑眉毛,呂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左聖,手中酒杯慢吞吞的撚動了很久很久,這才曼聲說到:“哦,原來是這樣!”他突然陰冷的笑了幾聲:“左聖大人,把主意動到遊仙觀的頭上啦?唔,對啦,聽說左聖您的勢力不夠強盛,所以才想打遊仙觀的主意,讓遊仙觀的修道士,替你賣命罷?”呂風冷笑了幾聲,把那杯酒一飲而盡,這才冷聲說到:“本官知曉了。”
等了半天,卻不聽得呂風繼續說話,左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呂大人知曉了什麼?本聖的確屬下人手不足,雖然……這個,雖然主聖分派了一些人手給我,卻是不堪調用的,這個麼……嗯,如果呂大人能給本聖說明那遊仙觀的根底,本聖日後定有所報。”
停了一下,左聖很認真的說到:“五年前,本聖屬下天武殿的殿主,也就是本聖所新收的徒兒傲蒼風突然被人刺殺,此事卻是和呂大人分不開幹係罷?”他長吸一口氣,運足了體內真元,釋放出了一絲的凶煞之氣,直直的朝著呂風透了過去。他想要說明,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之所以不找呂風算帳,並不是他不敢找呂風,而是不願找呂風的麻煩而已。
臉色微微的陰沉了一下,呂風緩緩的把手中酒壺放在了麵前的條幾上,冷漠的說到:“刺殺傲蒼風那蠢物的,是靈先生。若是左聖有什麼不滿的,盡管去找他老人家的麻煩就是了。”呂風惡意的笑著,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屑的眼神,似乎在向左聖挑釁一樣。
果然,左聖渾身僵硬了一下,再也不敢多廢話了。呂風冷冷的看了他半天,看得左聖都有點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的時候,他這才淡然說到:“原來左聖大人也不敢找靈先生的麻煩呀?這就好!不過,本官卻是很有點懷疑,既然主上給你分派了下屬,而且想必都是得力的高手,為甚左聖大人還要建立自己的班底呢?嘿嘿!”
惡毒的笑了幾聲,呂風突然傳音過去到:“莫非左聖大人有不臣之心麼?卻不知左聖是否忘記了,主上要左聖大人來中原,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呂風很不客氣的直接挑明了話題,直直的打在了左聖的軟肋上。
左聖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就跳了起來,他倉惶的看了靈先生他們一眼,這才傳音給呂風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本聖對主上忠心耿耿,怎麼會建立自己的班底呢?就算這打聽遊仙觀的根底,想要招收遊仙觀為我所用,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為主上效力而已。”頓了頓,左聖很正氣昂然的說到:“呂大人,你可不要胡說,本聖怎麼可能起異心呢?本聖對主上,那真的是忠心無比的。”
沉默了很久,呂風這才舉手到:“原來左聖是忠於主上的。”他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幾聲,眼裏閃過了一道藍光。
左聖被那幾聲陰笑弄的頭皮發麻,差點就沒軟在了地上。可是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不由得一股子怒氣直衝頭頂!他低聲喝罵到:“呂風,你在本聖麵前也敢放肆?本聖對主上是否忠心,可是由得你來評說的?若是你坦白的說出那遊仙觀的底細,本聖就免去了你派人刺殺本聖屬下大將的罪過,否則本聖如今就返回神殿,向主上好好的告你一狀。”
淡淡的笑了幾聲,呂風攤開雙手,翻著白眼說到:“那……還請左聖大人盡快成行吧?我呂風為了主上的大業,如今身兼北平督造總監的職務,正在普天之下收集那各色奇異金屬礦,建造所需的……噫,本官為甚要告訴你這些?”呂風朝著滿臉貪婪的左聖譏嘲的笑了幾聲,冷漠的說到:“如果左聖因為本官的一句話就要去告本官,那就請罷!本官為官日久,打官司的門道卻是樣樣清晰的,不怕你冤屈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