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要錢不要命的朱任已經哀嚎起來:“大仁大義大慈大悲的陛下,臣的些許家財,容得臣帶去北平罷。臣知罪,臣該死,臣以後鐵定是沒有封地了的,可是這一家子老小吃喝拉撒都要錢呀!陛下,臣置辦一點家業不簡單,這點點的家財,還是讓臣帶去北平罷。臣以後一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閉門思過呀。”
朱瞻基沉默了一陣,回頭歎道:“罷了,罷了,你……給你兩天的時間準備一切,打點行裝,去北平府領罪罷。三叔,以後卻不可再貪心了,就算二叔他登上了皇位,卻又能給你一字並肩王的權勢地位麼?你跟著他作亂,卻是何苦呢?何必呢?”
朱任連忙點頭稱是,狂抽自己的耳光嚎叫到:“陛下教訓得是,陛下教訓得是,臣這不是鬼迷了心竅麼?臣現在就是王爺了,就算老二他登基了,臣也照樣是個王爺,有什麼區別?誒,早知道,我跟著他造反作甚麼呢?反正皇帝又不可能是我來做……陛下高瞻遠矚,果然看得分明,說得明白……可是,兩天的時間打點臣的家財,怕是不夠呀!起碼,起碼需要半個月才行。”
朱瞻基的身子在馬背上晃悠了一下,呂風連忙扶住了他。朱瞻基和呂風交換了一下眼色,徹底對朱任無言了。這家夥,到底刮了多少地皮呢?收拾一下金銀細軟去北平領罪,居然打點行裝都要半個月,這人……委實貪財到了極點,也委實不怕死到了極點了。朱瞻基低聲罵道:“昏庸,昏庸,難怪他敢跟著二叔一起造反,昏庸至極,昏庸至極啊。”
懶得再看肥頭大耳的朱任一眼,朱瞻基狠狠的抽了座下戰馬一鞭子,大聲嗬斥了一聲,率領呂風他們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神殿深處,主聖眼裏黑光一縷縷的射到了垂頭喪氣的元聖身上,冷冰冰的說到:“你可真給我們掙臉麵,被人毒打了一頓,居然連那人長什麼模樣都沒看到,果然不愧是元聖呀!你臨走的時候,不是說什麼中原少有人能勝得過你麼?怎麼卻被人打成了豬頭一般的模樣,就這麼滾了回來?嘿嘿,你還是揭開了禁魔印的,居然還不能發現那人的絲毫蹤跡?”
元聖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歎息到:“我沒話說了,總之,那人鐵定是中原道門數一數二的高手,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修為?不要說我挨揍,恐怕就是你,在他麵前,也討不了好處。我感覺,他根本不像是中原的修道人,中原修道人真元再強,手上也就萬餘斤的力量,怎麼可能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張開嘴,又是一顆大牙吐出來,元聖氣惱的說到:“他一耳光下來,起碼有超過十萬斤的力量,所以我的魔體才抵擋不住。哼哼,就算你比我強百倍,可是在找不到他的情況下,也隻能挨揍……這回我是明白了,中原道門不能小覷,你再給我幾千最厲害的高手,我看看他一個人,是不是能抵擋數千人的圍攻。哼,我還有好幾千的心腹屬下留在中原呢。”
突然間,元聖猛的跳了起來:“該死的,我的那些屬下,還留在左聖、右聖身邊,我不在的話,若是他們要求他們去做點什麼,若是左聖和右聖趁機削弱我的勢力,要他們去攻打昆侖山的總堂所在!該死的,那兩個王八蛋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心急如焚的元聖大聲詛咒了一聲,轉身就要衝出大殿,但是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的拉住了他的身體。
主聖臉上滿是莫測高深的笑容,他溫和的說到:“罷了,就算那些護衛損失了也就罷了,他們多少還能給中原道門的人一點打擊的。”手上冒出了一團濃密的黑色火焰,主聖歎息到:“你現在這樣出去,若是那人還在東海等著你,你卻是如何進入中原呢?唔,上次影先生在華山受襲,元體被人毀掉,這次又是你被人毒打了一頓,連那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看樣子中原高手不少啊。”
手上火焰猛的被他抓進手心,主聖陰狠的說到:“此事不能大意,呂風正在鑄造法龍,若是被人破壞了,難道又要錯過這次的時機,再等數萬年麼?本聖等不下去了,所以,本聖要親自去中原,守在呂風身邊,直到事情完成了,本聖才能放心呢……哼,雖然進入中原,本聖必須封印九成九的實力,可是就算是最後的一點力量,也不是中原的修道士所能想象的,有本聖親自坐鎮,管他什麼高手,都沒有用的。”
元聖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秘的神色,他輕聲問到:“可是,如此的話,你可能要在東海和那人正麵對敵呀!不管你勝負如何,若是被中原道門知曉有你如此一個魔頭闖了進去,怕是天上的仙人,都會下界幾個罷?到時候,我們可就要被追得滿天下逃竄了。”
主聖自負的笑了起來,悠然歎息到:“你不是一直比我聰明麼?怎麼連怎麼混入中原的法子都想不到呢?嘿嘿,如今,鄭和不是正好到了這裏麼?你去編造一個理由,可以讓我們跟隨他,借助他的船隊,返回中原罷。唔,要編造一個什麼樣的理由才好呢?隻要我們稍微的做點呼風喚雨的法術,他的船隊隻要很短的時間,就能回去了呀!莫非那些修道人,還會監察鄭和的艦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