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股狂暴氣息的轟然爆出,安靜片刻的眾人再次嘩聲四起,顯然眾人都吃驚於兩人吞入回玄丹後的異常功效,這種超乎常識的事情發生必然有其根源所在,所以眾人的嘩然之聲並沒有持續,隨後無數雙眼睛都用力一凝,鄭重的目光全盯在二人身上,期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嘩然之聲也再次歸於平靜。
魏俊峰二人身體散發出狂暴氣息更加強盛,臉上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幾聲非常壓抑的**聲在兩人口中溢出,顯然兩人承受了極大地痛苦,而對於經受過千百種考驗的死士來說,想要讓他們疼出聲來,需要多大的痛楚。
此刻,二人體內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隨著一種特殊口訣開始發揮作用,一股股玄氣從他們的四肢百骸之中開始不斷滲出,一點點的向氣海彙聚,隨著玄氣的不斷滲出,本來強勁有力的肌肉變得萎縮起來,通暢有序的經脈逐漸變得細小,潔白強韌的骨骼開始泛黃,一股死氣逐漸從身體的五髒六腑中散發開來,就像萬千小蟲撕咬的痛覺也由此而來。
顯然兩人在通過一種方式全力激發自己身體的潛能,用少年旺盛的生命力換取逐漸增強的玄氣力量,無疑,這是一種殺雞取卵的做法,可就是在此刻,兩人已然義無反顧。
眾人全部投射在二人身上的目光不斷閃爍變化,期待從中能夠發現一些端倪。
在大家的目光注視之下,不過片刻時間,兩人還略帶稚嫩之色的臉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扭曲,緊咬的鋼牙也已經開始向外溢血,可這些絲毫無法阻擋疼痛在全身的蔓延之勢,就像一把把小刀一絲一絲削割每一塊肉每一寸肌膚一般,巨大的痛楚讓兩人的身體開始有節奏的顫動,逐漸皮膚的表麵也開始向外滲血,幾乎是在呼吸之間,兩人米黃色的學員袍已然被沁出的鮮血染紅。
“秘技!他們在使用秘技!晴院長,秦嶺有危險!”秦懿終於回過神來,魏俊峰兩人在自知無法取勝的情況下竟然冒死使用秘技!
“我們應該趕快阻止他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秦懿非常焦急,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已經開始微微外凸的眼睛冒著不可澆滅的怒火,緊緊盯著比武台上的兩人,體外開始有炫麗的白光不斷地吞吐,七級武宗的氣勢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狂暴的氣息和像太陽一般明亮的白光瞬間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此處,而目光的盡頭各自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寒顫。
秦家主這是要暴走了啊!
“秦家主稍安!你的這個提議恐怕不符合規矩,秦家主也是知道的,在一般的比試中,雙方一般都不會使用秘技,畢竟這東西是傷人八百,自損一千的霸道玄技。而如若使用了秘技,則向外宣示,這場比試已經是你死我活的戰鬥,而在比武台上發生這事,便隻能是對戰雙方的事情了,別人不能夠再插手,這也是對將死者的一種尊重。”晴剛緩緩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些許惋惜的神色,進而又歸於平靜。
“可是那也是在雙發約定的死戰之中,這可是巍城初級學院的學員大比,什麼時候出現過使用秘技的情況!”秦懿仍然不肯罷休,畢竟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兒子,不管怎樣,明知不可為,也是要爭上一爭的。
“秦家主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嗎?”穆元武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秦懿將晴剛說服的場麵出現的,這件事本來就是他一手策劃,要將秦嶺置於死地,最不濟也要重傷,讓秦家失去與其一爭高下的唯一機會,此事已然向著他的設想發展,他當然也能預料道秦懿的反應,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此刻隻見他衣袖一揮,同樣一股玄氣爆體而出,在他的有意控製之下,直接將秦懿的暴虐氣息消融殆盡,這才聲色俱厲的說道:“晴院長既然說了任何人不能妄加幹涉,那就是不可能在改變的事實了,而且修士的規矩也是如此,難道秦家主要置修士規矩於不顧?難道要無視晴院長和巍城初級學院的權威!”
“你!好!好!此事我記下了,若秦嶺無事還好,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拚了老命不要,也會讓你斷子絕孫!”秦懿連呼兩聲好,徑直將自身氣勢抬到最高,放下了兩句狠話,他自然也明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明麵上直接插手已然沒有了機會,這才緩緩的將體外的玄氣收回,冷哼一聲,重新坐回石椅之上,不過急切的目光始終在比武台的四人身上打轉,絲毫不敢有一絲大意。
“秘技!這兩人使用的是秘技!”隨著東西兩側看台上“閱曆豐富”的一些人將台上的情況道破,眾人之中議論之聲四起,一道道目光開始變得異樣起來。
秘技,其實並不秘,它是某種能夠強力而毫無保留的激發人體潛質的一種玄技,使用時根據秘技品階的高低會將使用者的肉*體機能包括多年修煉積累滲透在經脈血肉之中的玄氣和生命力全部以可以使用的玄氣的方式激發出來,這一過程充滿無盡的痛苦,而且並不可逆,也就是說,在使用秘技之後,使用者的機能包括修煉潛力和生命力都將消失殆盡,所以就算大部分修煉之人都修煉過其中的一種甚至多種,但很少有人在非生死命懸一線使用出來,更何況,其激發的過程就像承受百般煉獄一般痛苦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