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好賤啊！怎麼藏在犄角旮旯裏，我都看不到！”
“還有這個人怎麼隨便扔煙啊，我都找不到方向。”
“快救我！顧易！”
“啊！我殺人了！這什麼槍啊這麼好用！”
“野牛？好，我就用這把槍殺穿整局遊戲！”
“顧易，你讓開，我來！”
“為什麼地上有火？我下局也買！”
網吧的角落裏一直傳出鄭梓妍興奮的呼喊聲，還好今天網吧格外清冷，除了他們外沒什麼人。隻是她軟糯的聲線讓店老板都從睡意中驚醒，忍不住站在他們身後看了一會。
直到淩晨三點實在熬不住，他才離開。
而顧易也發現鄭梓妍在射擊遊戲上有著相當不錯的天賦，至少比其他老狗逼們敢打敢衝，死了也不怕。這股衝勁再加上顧易磨煉多年的槍法，直接殺穿對局，拿下勝利。
當最後的勝利界麵出現後，鄭梓妍激動的舉起手和顧易鼓了個掌，接著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將杯中最後的洋酒喝掉。
“顧易，我打得怎麼樣？”她看著自己排名第三的成績，略帶著些小得意。
“太厲害了。”顧易發出由衷的讚歎，對於一位初上手射擊遊戲的女生而言，這成績真的很亮眼了。
他還真沒想到鄭梓妍能有這麼厲害。
“嘿嘿，是吧。”鄭梓妍笑了笑，然後心滿意足的把頭靠在沙發上，閉上雙目，似乎打算睡覺。
“梓妍，要不你先回家吧。”顧易有點怕她著涼。
沒想到鄭梓妍輕晃著腦袋，低聲拒絕道：“不，我不回家，顧易……你不用管我的。”
顧易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她這副睡意盎然的樣子，也不忍心將其叫醒送回家，於是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然後他接著在網上尋找額外的掙錢方法，直到淩晨五點半。
“啊！”打了個哈欠的顧易突然感覺肩膀一沉，扭頭一看原來是鄭梓妍的睡姿發生了改變。
她的頭從沙發上滑落，正好落在顧易的肩膀上，顧易剛想幫她扶正，卻看到她的咂咂嘴，睡得格外香甜。
顧易怕她被自己的動作弄醒，隻能僵硬著身體，充當人肉枕頭。
但說實話，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難熬。
此時，空氣中除了嗡嗡旋轉的機箱風扇聲外再無其他，兩個人安靜的躺在沙發上，有縷縷柑橘味從鄭梓妍的身上彌漫到顧易麵前。
借著昏暗的燈光，顧易低頭看向鄭梓妍的睡顏。
或許不能用完美那樣的話語來形容，因為這樣的詞語已經被用爛掉了，那些充斥著醫美的臉蛋和用ai製作的人像，都能被稱為完美。可人類之所以為人類，就是因為他們的不完美。
而在鄭梓妍的臉上，這些所謂的生理上的不完美，都被其用真實毫不做作的表情所掩蓋掉了，她不是機器，更不是假人。她如此生動且活潑，像歡躍的小鹿，又像迷途的精靈。
所謂高貴，鬼馬在她臉上也不過是一線之隔，她能夠自由的使用自己的麵容達到任何效果，如同百變的魔女。
這是她最大的優勢所在，也是她最令人癡迷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