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業成循著聲音朝玄月看來,沉著臉,“有何線索還不快快說來!”

玄月道:“昨天隨大人一起勘察現場時,小人發現那圍牆牆頭邊上沾有一絲血漬,料想是有人在攀爬牆頭投毒時,手掌被蹭破了皮而留下的。”

羅業成立即讓捕快上前將朱婆子緊緊握著的手掰開,她右手掌上果然有擦破過的痕跡。

“朱婆子,你還有何話說!”

“民婦就是一農婦,家裏家外都得幹活,手掌擦破皮是常有的事!”朱婆子說得有氣無力。

玄月想不到這婆子嘴比那板子硬多了,於是又說道:“大人,那朱家後院的菜地裏不知埋了什麼寶貝,昨晚半夜的時候小人還看到有人在挖著什麼呢!”

羅業成二話不說,讓捕快就撲朱家現在住的屋子後院而去,經過一陣翻挖,終於挖到一隻嶄新的小瓷瓶。當他們把小瓷瓶帶回到祠堂交給羅業成時,黃楊氏眼尖地一眼就認出那就是她之前裝砒霜的瓶子,隨即大喊道:

“大人,大人,那瓶子就是我裝砒霜的瓶子!”

羅業成打開瓶子一看,果然,裏麵還留有一些沒用完的砒霜。朱婆子見人證物證俱在,終於不再抵賴,承認就是自己下毒毒死了元初一養殖場裏的雞。

案子終於真相大白。

“朱婆子,你為何要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羅業成喝問道。

朱婆子淒楚一笑,“為何要如此!她害死了我的兒子!隻因我兒子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她就不知把我兒子弄到哪去了,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本以為他們把他抓到牢裏去關起來而已,但我去牢裏打聽,竟然沒有他!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呀,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沒毒死她給我兒報仇算她命大!”

元初一聞言,不禁在心裏將蕭靖罵了一遍,“誰告訴你說你兒子死了!他現在正在邊關服役守城,不信你可派人到邊關去查查!我家蕭大人說了,隻要他表現得好,一年兩年後就可退役返鄉!”

朱婆子如死灰的雙眼頓時現出光彩,“你說什麼?我家二龍還活著!他還活著!”

元初一冷哼,“當然活著,還活得好好的!”

這時,早已下地幹活的朱大虎夫婦二人在得到消息後也趕了過來,他們看到自家母親竟然做出了如此糊塗的事,不禁蹲地痛哭。朱大虎的婆娘跪在元初一麵前,請求她的原諒。

“我能原諒你們什麼,一切聽大人判決吧!”元初一冷冷說道。

羅業成見已找到真凶,也弄清了案情的來龍去脈,當即判決朱婆子賠償元初一損失十五兩銀子。朱大虎隻好把家裏僅剩下的一些工錢拿出來先賠給元初一,並表示還欠的錢他們做工來抵。

元初一卻冷笑,“錢你們可以在一年之內還清,但工,你們就不用在我家做了!你們這樣的人家我雇不起!”

當初蕭靖已經問過他們,是願帶著朱二龍離開,還是讓他處置朱二龍他們留下做工,他們選擇了後者。想不到這朱婆子卻一直懷恨在心,還想毒死自己!她若再留這家人在身邊,那豈不是留個禍害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