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一對無緣無故找上門來的人可不會有什麼好感。李得福見她如此冷淡,不由笑了笑,“小的想與娘娘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說來聽聽!”元初一疏離淡漠說道。
李德福一臉諂媚笑著,“我這裏有一份娘娘母親當年陪嫁到元家的嫁妝單子,不知娘娘是否有興趣將它買回去?”
“哥,你說的什麼話!娘明明說了讓我們把單子拿來給娘娘的,你怎麼能賣給娘娘!”另一男子李得䘵說道。
李得福不由狠狠盯了李得䘵一眼,小聲警告道: “閉嘴!現在單子在我手裏,我說賣就賣!你再敢多說一個字,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得䘵隻好悻悻閉嘴。
“把嫁妝的單子拿我瞧瞧!”元初一慢悠悠說道。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李得福說道。
元初一笑,“你覺得我是言而無信之人?那這筆交易我們可以不用再談下去了!”說著話音一轉冷,“玄月,把單子給我拿回來!”
李得福看了玄月一眼,慌得急忙罷手,“娘娘,別呀,有話好好說,我,我交就是了!”
這大個子的身手他剛才可是領教過了,他毫無還手之力。他隻好老老實實把單子從懷裏拿出呈給玄月。玄月一把將單子拿過,又拍了他腦袋一下,然後將單子呈給元初一。
元初一細看陪嫁單子,上麵所列陪嫁物品並不多,僅有一間鋪子、一個莊子和一些金銀首飾。而那些金銀首飾,除了原主藏匿起來的那隻銀鐲子外,其餘都已被金氏以各種名義搜刮走了。至於鋪子和莊子,原主連地契和契都未曾見過。元母離世時,原主年僅八歲,懵懂無知,在她的印象中,母親似乎並未將這兩件貴重之物交由原主保管。
“嬤嬤讓你們把這單子交給我,是何意思?”元初一看著李家兄弟淡淡問道。
“我娘說,有了這份單子,娘娘可以把夫人的陪嫁要回來!”李得䘵說道。
“嬤嬤人在哪?可安好?”
“我母親於年初時已經病逝了。”李得䘵又道,“她臨終前讓我們想辦法,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單子交到您手上。”
元初一歎息,這位嬤嬤倒是個忠心之人,臨,“可知鋪子的房契和莊子的地契何在?”
李家兄弟皆搖搖頭。
“嬤嬤臨終前沒有什麼交待嗎?”
“……”李家兄弟想了想,搖搖頭。
“母親彌留之際,好像是說了什麼‘老桃樹’……”李得福想了半天說道。
元初一想起,原主和十五十六以前在元家居住那個破爛的角院裏,確實種有一棵桃樹,那是小院子裏唯一的風景。原主最喜歡坐在樹下繡花。
她立即讓玄月去元家那破角院去看看那老桃樹是否還在。
玄月心領神會,旋即出門辦事,不稍多時便來到老元家西南小角院。但見這小角院蛛絲滿掛,殘垣斷壁,破敗不堪。院中雜草叢生,牆角長著一株歪脖子老桃樹,許是無人打理,枝葉稀疏。
可見此處已是久無人跡。盡管如此,尚能依稀辨出前人曾在此生活過的痕跡。
玄月想不到他們家王妃原來住的是如此破爛不堪的地方。他不做多想,拿了鐵鍬就在老桃樹下挖了起來,沒多久果然挖到一個密封的小陶罐。他又把桃樹下都挖了遍,沒再挖到什麼這才帶著小瓦罐回去。
元初一看著小陶罐,不敢貿然打開,搖了搖,有點聲響。她把陶罐摔到地上將它砸開,隨著一聲響,裏麵散出三錠十兩的銀子,還有兩根如意銀發簪和兩張泛黃的紙張。
玄月將東西撿起,打開,果然是一張鋪子的房契和一張城郊僅百米開外的一個莊子的地契。
看著這些東西,元初一心想這些應該是元母去世時所留下的所有遺物了。
元母娘家並不寬裕,她父親是私塾先生,也是元父的教書先生。元父與元母算是青梅竹馬,日久生情,最終結為夫妻。在元父元母去世後,老先生也因傷心過度去世了,如今外家已再無至親的親人。
元初一拿兩錠銀子給李家兄弟,一人一錠。李家兄弟不禁對她磕頭謝恩,歡天喜地離去。元初一讓玄月拿了房契和地契到衙門去查看它們是否已經被人做了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