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卿猝然抬頭,惡狠狠看向對方,又來一次?

“不知我犯了什麼錯?宋小姐就要打殺了我。”

“本小姐想殺你一個丫鬟,要什麼理由?就憑你看我的這個眼神,我就能讓人將你拖出去亂棍打死!”宋雲柔輕蔑地看著她。

宋雲卿正想上去撕了這人的嘴,就聽到別院門口傳來蕭景珩的聲音,“本世子的人,誰說要殺了她,蕭十一,掌嘴!”

宋雲柔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青衣的漢子閃到自己麵前,一巴掌抽飛了自己,她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抬頭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從到鎮國公府開始,宋雲柔還沒受過這等委屈,淚盈於睫,楚楚可憐看向蕭景珩,“蕭世子,你這是何意?我邀你同行,竟受到你這般對待!”

“你誰?”蕭景珩走到馬車邊上,一手指把嘴巴張成雞蛋大的宋雲卿頂著額頭推了進去,然後才回身看了眼已經站起來的宋雲柔。

宋雲柔更氣了,但是看著立在漆黑馬車前容貌昳麗的男子又不甘心,咬了咬唇紅著眼說:“世子,我是鎮國公府上的小姐,你卻隨意叫下人當街打我,這不合適吧!”

“哦,鎮國公府,我們榮王府和鎮國公府,素來不和,就算我打了宋淩風,鎮國公也隻會嫌棄他技不如人。這位宋小姐,請回吧!”說完就上了馬車。

宋雲卿看到他上馬車,第一次在蕭景珩麵前臉色是冷的,問道:“她是鎮國公府上的千金?”

“聽說前陣子鎮國公帶著妻兒省親回來,帶回來一個養女,應該就是她。鎮國公府的嫡女應是幼時就死了,鎮國公夫婦拒不發喪,不接受自己女兒去世的事實,還大張旗鼓找了幾年,這幾年一家人還會時常外出。”

“那時我身體不好,在外麵養了幾年,具體情狀不清楚了。雖然榮王府和鎮國公府不對付,但我可以斷定,剛剛那女人不會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蕭景珩說這些,心中總有種奇妙的感覺。她歸於是自己對殺了自己的仇人太耿耿於懷了。

蕭景珩還是第一次看她臉色沉下來的樣子,覺得稀奇,因此多說了些,“怎麼,你很在意剛剛那個女人?”

“對,我要殺了她。”

蕭景珩更稀奇了,宋雲卿平時心大得很,吃得多睡得好,見著蕭十一那個木頭都能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你為何要殺她?”

“自然是因為她要殺我!”而且已經被她弄死過一次了,宋雲卿忿忿。

“你現在是我身邊的人,誰敢動?”蕭景珩輕笑一聲,看著她,“倒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就合該是本世子的丫頭。一個養女而已,你要是看不過,我幫你殺了就是。”

“不,我要靠自己的努力!”

“蠢得要死 ,別憑白丟了我的臉。你用什麼殺她?”

宋雲卿想著現在宋雲柔要是死了,對自己對榮王府都沒好處,但是現在和上一世不一樣了,不急這一時,於是放鬆下來,又開始胡謅:“等我做了世子的通房丫鬟,我就給你吹枕頭風,讓你幫我殺了她。”

“……”

“那你可真是靠自己的努力!”蕭景珩氣得閉上了眼。

嘻嘻,逗世子也挺好玩的,耳朵尖又紅了。逗過頭就不好了,於是宋雲卿又問,“世子,你為何不給我改個名字,我看王妃身邊的丫鬟是春夏秋冬起的名。”

蕭景珩莫名其妙睜開眼,“為何要改名?你想叫春紅這種名字?”

“……”輪到宋雲卿噎了,“不想!就是剛剛那宋小姐聽到我的名字就說要殺了我,突然想到這個,丫鬟入府後不都是主家賜名嗎?”

“我就你一個丫鬟,湊不齊春夏秋冬,費那個事幹嘛?我的丫鬟,當得起自己的名字。說來你和鎮國公府挺有緣的,她們去世的女兒,我沒記錯應該是宋雲輕,輕輕的輕。所以剛剛那女人聽到你名字才那麼大反應吧。”

“卿卿的卿,不就是我這個卿?”

“宋雲卿,你知不知羞!我說的是輕重的輕!”

“……”

蕭景珩多說了幾句掩飾臉熱,“不過前幾年還有很多人借著這個名字去鎮國公府想攀高枝,後麵失望多了,鎮國公夫婦就再也不提這個名字了。”

“哦,那聽起來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