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眼即逝,在鎏瑾一家三口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個男人麵帶冷意的闖入了他們的屋子。
向勤和李秀秀顯然有些驚嚇到,鎏瑾安撫著“爹娘,他是來找君臨安的,不會對我們做什麼。”
李秀秀拉著鎏瑾,心有餘悸。
男人確實沒有幹什麼,直接去了君臨安的房間,一進去就跪了下來“屬下來遲,求太子恕罪。”
君臨安神色淡然的靠在床頭,對於冷一的出現始終都很平淡“起來吧。”
“是。”冷一站了起來,安靜的守在君臨安的床頭。
鎏瑾一家人早已經走了出來,也聽到了冷一說的話。
向勤和李秀秀臉上都是驚訝和惶恐,驚訝是自己居然救了太子殿下,惶恐是因為這幾天他們居然讓太子殿下幹活。
生怕君臨安一個不高興,治他們一個大不敬的罪,就算他們救了他,可心裏還是懼怕。
心裏對著天家之人,心底有著天然的畏懼。
現在知道了君臨安的身份,向勤帶著李秀秀和鎏瑾走了進去。
本就不大的屋子頓時顯得很擁擠。
向勤想拉著李秀秀和鎏瑾跪下,兩老口是跪下了,但是鎏瑾卻是紋絲不動,任由向勤怎麼拉扯也絲毫站的挺直。
冷一頓時抽出隨身佩戴的劍,對著鎏瑾。
“退下。”君臨安出聲攔住了。
冷一一臉看不起鎏瑾,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了。
君臨安淡漠的眼神掃過他們“起來吧,你們是本殿下的救命恩人,不必惶恐。”
鎏瑾把向勤和李秀秀攙扶起來。
向勤因著平時見過的人比較多,此時還算淡定,起身道謝之後,帶著鎏瑾和李秀秀出了房門。
鎏瑾把老兩口送回屋中,打了一個安神的法訣才走了出來。
正準備回自己屋子,隻是剛走沒兩步,就被冷一叫住了“那個村姑,去給殿下燒壺熱水。”
語氣理所應當,充滿了不屑。
鎏瑾忍住想殺人的衝動,轉身抬眸凝視著冷一“你沒長手嗎?不會自己去燒。”
鎏瑾眼裏都是寒意,麵上帶著不耐煩。
冷一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一個村姑也敢跟他叫板,讓她給殿下燒水是她的榮幸,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緣分。
冷一自是氣不過,想要給鎏瑾一點苦頭吃,別以為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就可以怎麼樣。
撿起地下的一塊碎石,對準鎏瑾的腳踝處打去。
這要是被打中,少說要疼幾天,走路都成問題。
鎏瑾偏身躲過,眸中浸著怒色。
一片落葉從鎏瑾手中幻化出,葉子帶著破空的氣勢對著冷一射來。
等到冷一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右腳早已經被劃了一個大口子。
一股痛意襲來,冷一臉上帶著怒意還有著不可置信。
在屋裏的君臨安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看向鎏瑾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沒想到一個農女居然有著如此高超的武藝。
剛剛他故意看著冷一為難她,畢竟一個農女在得知自己真實身份之後,居然不行禮。
這讓自小受到追捧的太子殿下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所以他一直冷眼旁觀,想讓這農女明白天高地厚。
可沒想到被自己看不起的農女,武藝居然比之皇宮的暗衛首領還要高超。
這讓君臨安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女人,要是收攏她,那將是不可多得的一個助力。
他之所以受那麼嚴重的傷,還不是被自己好皇弟算計。
現在父皇的身子已經不再硬朗,奪嫡之爭越演越強烈,一個不小心說不準命都沒有了。
若是鎏瑾能歸順他,那麼他的安全就能得到極大的保障,說不準還能幫著他殺了自己的幾位皇弟,
這個時候的君臨安盡量顯得溫和“向姑娘,是本殿下教導不周,讓冷一冒犯了姑娘,本殿下代他道歉,還希望向姑娘不計前嫌。”
鎏瑾看向他虛偽的模樣,隻是冷冷一笑“管好自己的狗,若是有下一次,我就要取狗主人的命了。”
說出的話囂張至極,不管眼前的兩個人臉色有多難看,自顧自的回了自己屋子休息。
君臨安臉色鐵青,攔住了想要衝過去的冷一,心裏憋著怒氣。
現在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
“殿下,你讓我去殺了那個女人,他居然敢如此不敬。”
君臨安語氣陰沉“你過去送死嗎?等我們的人到了,到時候再解決她也不遲,你現在衝過去,是想要本殿下為你陪葬嗎?”
顯然,剛剛鎏瑾說的話把他嚇住了,他相信,但凡冷一敢動手,他是真的會殺死自己。
冷一忍住腳上的不適,跪了下來“屬下隻是不想看著一個女人如此折辱殿下。”
“是屬下衝動,連累了殿下,求殿下責罰。”
君臨安眉心帶著煩躁,不耐煩的說道“滾下去。”
“是。”冷一一瘸一拐的走出去,走之前還貼心的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