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感覺自己很委屈。加入“龍頭”組織已經一年多了,也被雪藏了一年多,一直都是隻能看著沐夏花出外勤,自己則像個挨打受氣的小豆包一樣一直在總部裏呆著。好不容易上邊同意讓他出個外勤,他想活躍一下氣氛,怎麼就被這個女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呢。再說——難道你就聽不出來我這是讚美你的話嗎?
沒想到任務還沒開始就吃了沐夏花一記下馬威。葉重也隻好忍住這口氣,誰讓她是我的好搭檔呢。
“站住!”門口幾個壯漢攔住去路:“你們好像麵生得很啊。”
“額……怎麼?我們不能進去麼?”葉重摸摸腦袋,心想不對啊,酒吧難道還不允許我們這些守法公民進去轉轉嗎?
一個大漢指著旁邊的一個牌子,說道:“沒看見上麵寫的麼?我們這裏是實行會員製的!”
“會員製?”葉重忍不住笑了。
靠,就這種破爛得好像垃圾堆一樣的地方,還實行會員製?你怎麼不去搶呢?
“你有會員卡嗎?或者說,如果你沒有會員卡,但是有這裏的會員當介紹人?”大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沒有。”葉重咧開嘴笑道:“我沒有會員卡,也不認識這裏的會員……”
“那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們。”大漢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等等。”葉重仔細思考了一下,看來這種時候隻能拿出自己的一些手段了。“我是沒有會員卡,不過我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說完,他像變戲法一樣從懷裏掏出了厚厚兩捆百元鈔票。
仿佛丟垃圾一樣隨手扔在了壯漢的手裏,葉重覺得自己倍兒有麵子,什麼百元大鈔,統統如廢紙。他嘴裏笑道:“兄弟,你看我這個東西可以暫時代替一下會員卡嗎?”
大漢看著手裏的兩捆鈔票,十分疑惑,這些錢都可以辦一張會員金卡了吧?
就在這個大漢還在疑惑的時候,葉重和沐夏花二人已經進入了吸血鬼之家內部。
沐夏花一邊走一邊問道:“葉重,那些錢,你從哪裏弄的?”
“假的。”葉重嗬嗬一笑。
“啊?假的?”沐夏花嚇了一跳。
“廢話!我幫組織辦事,行動的經費他們不批錢也就算了,難道還要我自己掏腰包?”
“……”
穿過那條走廊,葉重差點被迎麵的重金屬音樂產生的巨浪擊倒,他捂著耳朵,怔怔看著裏麵擁擠的人群,那音樂幾乎要把他的耳膜刺穿了。
他回頭,深深吸了口氣,用最大的聲音對著沐夏花吼道:“常常來這種地方的人,如果不是聾子,就一定是耳朵有問題的瘋子!”
往前走了兩步,隨手從一個搖頭搖得快把脖子扭斷的家夥麵前拿走了一瓶顏色古怪的酒水,葉重打開,嚐試著喝了一口,然後皺眉吐了出來:“靠,這他媽是什麼東西,怎麼一股子油漆的味道。”
沐夏花對葉重剛才的一係列行為表示無言以對,這家夥好像一個剛剛從鄉下來的土包子一樣,看到什麼都新鮮。
“我們兩個分頭行動,一旦發生什麼情況互相發一個信號就可以了。”沐夏花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切。不解風情的女人。”葉重看著沐夏花的背影,撇撇嘴。
他用力擠開人群,走到了邊上的吧台,一個臉上五顏六色,頭發仿佛孔雀開屏一樣的酒保站在吧台後麵,葉重隨意指了一杯東西,酒保立刻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
“不,三百。”
“……”
葉重忍住想罵人的衝動,然後看了一眼酒保從一個模樣可疑的瓶子裏倒出來的酒水,至少顏色上和剛才自己嚐試的那瓶“油漆”很像。也是十分奇怪,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輕人,按理說腦子應該不會這麼不靈光吧,三百塊錢買一瓶油漆喝,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還是說這幫人有傳說中的自虐傾向?喝油漆,想想都好笑。
隨即他釋然了,這幫人估計都嗨大了,就算給他們喝馬尿,他們也可能一口幹掉。
不過,開酒吧還真好賺錢啊,要不要以後有時間自己也開一家?然後把沐夏花這個該死的女人綁架來坐鎮……
葉重左右環顧,就在這個時候,耳機裏傳來了沐夏花的聲音。
“目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