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陽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大屋中。一桌一床更顯屋子的空曠。一個雙鬢發白的老者見他醒來喊了聲:“老爺,少爺醒了!”
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蓄著胡須的儒生走了進來。“玄陽,你醒了。”玄陽起身離開床鋪,上下打量來人。他猜測,這應該就是自己從未謀麵的父親了。少言寡語的他楞了半響說了句:“你是我父親!”
場中的氣氛非常尷尬,李長風拍了拍玄陽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退出房間。沒有父子相見的愉悅,沒有親人相認的感人熱淚,一切都那麼平淡。玄陽性格孤僻,情感內斂,不善言辭,麵對這個從未謀麵的男人沒有什麼好說的。玄無傷作為一城之主,掌握千萬人生死,位高權重,兒女私情早就被擠出了他的世界。
“你娘還好嗎?怎麼沒有同你一起來?”玄無傷終歸掛念軒轅素素。
“我娘死了。”玄陽說完急步往外走。
“玄陽,你要去哪裏?”玄無傷瞬間出現在門口,玄陽沒有能夠抓住他身法的絲毫軌跡。
“天下。”
“你不能走。”
“為什麼?”
“你丹田受損,經脈被魔氣侵襲,活不過三個月。”玄無傷的話頓時讓玄陽明白了什麼。
那個黃眼老者果然心腸歹毒,陰狠狡詐。他讓自己身受重傷進入玄無傷的城主府,目的絕不簡單。雖暫時猜不透黃眼老者的目的,但玄陽決定馬上離開此地。在他心中,早已和這個男人劃清了界限。你是你,我是我,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外麵。想到此處,玄陽平靜的說道:“人都會死,這是我的事。”
“你,你這個逆子,你就是這樣和你的父親說話的嗎?”玄無傷被玄陽的態度激怒。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父親嗎?十五年了,你這個父親在哪裏?我娘重病在床的時候你這個父親在哪裏?我沒有吃你玄家一粒米,沒有喝你們玄家一口水,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我。趕快讓開,不然我就在你麵前自盡。”玄陽從懷中拿出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玄無傷渾身顫抖,雙目赤紅。“好!好!好!你去吧。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素素,我該做的都做了,希望你能原諒我。”玄陽武道修為高深,但在玄無傷這樣一位練氣高手麵前卻不值一提。他完全可以阻止玄陽自盡的舉動,但他沒有出手。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他決定放手。
玄陽跑出城主府直奔小客棧,他擔心客棧中的風兒。
“無傷,玄陽被魔氣侵蝕,這樣跑出去,很難活過三個月啊!”李長風在私下直呼玄無傷的名諱。
“強擰的瓜不甜,讓他去吧。”玄無傷深色黯然。
“可他畢竟是你的骨肉啊!”
“魔氣侵入經脈,丹田受損嚴重。我總覺得他受的傷頗為蹊蹺。他留在府上,你我也束手無策。是該見見那個老不死的啦。”玄無傷一招手,李長風會意,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一間密室。
“他的手段我是了解的,但他肯幫忙嗎?”李長風憂慮道。
“也許有這個,他會答應。”玄無傷拿出一塊玉牌。玉牌巴掌大小,晶瑩潤澤,上麵刻著無數奇怪的符文,正是玄陽留在城主府的那塊。
“無傷,或許還有別的辦法,不一定要將此物給那怪老頭吧。”
“辦法是有的,但時間不等人。三個月,太短了。”玄無傷歎了口氣,這塊玉牌顯然非同小可。
“好吧,人命比什麼都重要。我支持你的決定。”
玄天一正在書房批示公文,一個紅衣女子闖進了進來。
“火鳳,有什麼嗎?”此人赫然是西炎山穀箭射灰背狼,救了玄陽和風兒的紅衣女。
“嗬嗬,想不到那個傻瓜和你們城主府還有些瓜葛。告訴我,他和你們城主府是什麼關係,是不是城主的私生子啊!”火鳳嘴角微微翹起,調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