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理由很官方，也很簡單。
作為曾經的出道組成員，導師團認為黃子弗應該展示出出道組應有的實力水平來。
而不是混在華悅練習生裏，一整個舞台看下來，一點也不突出。
這不該是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出道組成員，應該帶來的表演。
要求與期待比一般練習生更高，A的門檻也比其他練習生更高。
所以導師們一致決定，給黃子弗B。
聽到結果後，黃子弗並沒有多大反應，滿臉笑容鞠躬感謝。
伸著脖子聽傅PD扯理由的練習生們倒是又熱鬧起來。
“沒給A，可以。不過這個理由不好說。”
“標準是一根靈活的線，因人而異，你又不是第一天明白這個道理。”
“出道組大前輩，拿了B，播出去肯定會被觀眾質疑，當年那屆選秀的出道組水平是不是不太行。”
“給B也正常吧，華悅都兩個A了，總不能給三個，別人還玩不玩了，這又不是華悅的團綜。”
“其實這樣更好，這樣不就有熱度了嗎？我都不敢想，這一期播出去，熱搜得多熱鬧。”
“早知道今年這麼多，我就不來當練習生了，我去當營銷號，狠狠地從你們身上賺錢哦。”
“你想的還挺多，小心給你錄下來播出去，你就有難了！”
黃子弗的B等級衝淡了出道組再回鍋帶來的一些不友善言論。
很多人開始堅信，節目組肯定是把黃子弗當成炒熱度的工具人。
還有人心疼起黃子弗來，認為她可能也不是很情願來，八成是公司和節目組聯手，給她安排的任務。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挺好的吧。”
喬俏扒著前排練習生的椅子，和她們聊天。
“這樣一來，熱度起來再翻紅，肯定商務也好，劇本也好，比以前隻多不少。”
“你說的也對。哎呀，反正到最後兜兜轉轉還是演戲，這樣也挺好。”
“是啊，換個思路想一想，我也等個幾年，熱度不太行了，回來再選一次秀，煥發職業第二春。”
“你倒想的遠，你先出道再說吧。”
“哦，那完了，我肯定不行，我在琢磨琢磨別的法子吧。”
“哈哈哈哈你就這麼放棄了啊，都不掙紮一秒鍾的嗎？”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噓！內涵誰呢你。”
聽著耳邊遮遮掩掩的嬉鬧聲，井瑞瑞慢慢鬆開了自己緊握的手。
對井瑞瑞來說，黃子弗和限定團，像是她人生的一場印象深刻，又後勁十足的電影。
那是她唯一實時追過的選秀。
從頭到尾，一集不落。
投過票，買過她們的周邊和代言，一摞一摞的實體雜誌，很多的電子刊閱讀碼，很多的音樂專輯專屬銘牌。
她很少會去長久的聽某首固定的歌。但是卻會為了黃子弗唱的那幾句，反複播放並不屬於她口味的整首曲子。
包括去反複播放黃子弗和她那個限定團的舞台。
可能這就是選秀的魅力，不講道理地將人拉入一場鏡花水月的盛宴。
以致於後來並不能看清楚，愛上的是那個人，還是感情澎湃沸騰的自己。
不過有一點讓井瑞瑞至今耿耿於懷。
限定團的舞台並不好看。
運營公司給她們安排的服裝常常一言難盡，一個醜字都道不盡那突破碳基生物審美底線的視覺衝擊。
井瑞瑞甚至被醜到跑去找大姐二姐，問她們能不能下次讚助個有黃子弗那個團表演的晚會，利用讚助商的無上權力，好好給她們搞一下合適的妝容衣服。
正在談工作的大姐二姐抽出了一分鍾時間給她。
上個半分鍾聽她描述訴求，下個半分鍾當場駁回訴求。
大姐告訴她，讚助一個晚會沒她想的那麼簡單，而且也不該不負責任地，不經過考察評估，把品牌和企業當做追星的工具。
路過她時，她那網感十足的二姐，很用力地捧起她委屈的臉，響亮地啵了一口她的額頭，促狹地在她耳邊說。
公器私用婉拒了哈。
接著留下狂擦額頭的井瑞瑞，哈哈大笑著離去。
井瑞瑞覺得很難過，因為限定團的舞台表演，本就是表演一場少一場的。
沒能在喜歡的團運營的期間，為她們出一份力，讓她們留下一個也許會更合適更漂亮的舞台。
井瑞瑞覺得自己沒用極了。
所以在二姐主動拿來了黃子弗她們團解散場的前排票，並問井瑞瑞要不要去的時候。
井瑞瑞選擇了冷臉拒絕。
接著轉頭就用了別的法子搞到了票。
後來井瑞瑞每每想起這事，就格外後悔。
因為自己拜托大姐的秘書姐姐搞來的票，位置沒有二姐的那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