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沒死!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離開我們的。”
送葬的那天,高良和班上的同學都去了。
大家都沒有哭,大部分人心裏想的是,什麼時候可以吃席。
畢竟周元跟他們的關係都不是很熟。
來目送周元,純粹就是在教授麵前露個臉,以後找教授幫忙好有個借口說,周元是我同學呀教授。
唯獨高良,哽咽著,眼睛泛紅。
這是一個男人用情至深的表現。
並不是說他對周元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而是惜英雄重英雄,感歎生不逢時,相交恨晚。
高良也是高材生,從小被父親高振華培養熏陶,一直以來他的目標都是為國爭光。
然而,現實卻無情的打了他一巴掌。
踏入半導體領域,準備大幹一場,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幾乎是從零開始的研究。
無所謂,從零開始就從零開始,父親高振華也是從零開始。
這樣更好,到時候一舉成名,整個華國都會以他高良為傲。
他要做華國的半導體先驅。
這是高良的心願。
所以當周元想要半導體資料的時候,高良認定周元完成不了,幫助他隻是純純當完成病人的心願,出於同情罷了。
結果……
周元打了所有人的臉,那一篇《第三代半導體核心技術展現與前景》,讓他望而止步,就連安局都驚動了。
知道了自己與周元的差距,那是他一生都無法企及的距離。
高良把周元當成是自己的良師,更是益友。
得知周元死訊,他悲痛不已。
周元的死是華國的悲哀,也是世界的悲哀。
“哭啥,我這不活得好好的嘛。”周元無奈。
一個女人哭哭戚戚,他能忍,一個男人哭哭啼啼,他是真的受不了。
都是大老爺們,有啥好哭的。
“是!你能活著真是他好了。”高良恢複一下情緒。
“對了,我爸爸最近很忙,他是不是給你說了些什麼?”高良問道。
周元點了點頭:“嗯,就是光刻機的問題,還有半導體石墨烯材料的研究。”
高良一聽,直接傻眼了。
這特麼什麼頂尖難題呀?連光刻機都交給周元做?
老爸也太不要臉了吧!
“你答應了?”高良驚訝道。
周元苦笑,係統都發布任務了,他能拒絕麼?
當時他就想問係統,如果解決不了任務,解決發布任務的人嗎?
“光刻機還造不出來,不過石墨烯的研究已經有了些眉目了。”
光、光刻機!
這家夥是真打算製造光刻機嗎?瘋了吧?
那可是集結了華國頂尖科學家都完成不了的任務,周元想自己搞?
高良雖然知道周元是個天才,可是光刻機的製造,是無數天才凝聚的結晶。
周元想要以一己之力打造,有點不太現實。
“石墨烯我們團隊也在研究,這是當今半導體材料學的主題,我可以給你點建議和修改。”
“那太好了,我寫了篇論文你幫我看看。”周元將自己昨晚寫的論文發到了高良的郵箱裏麵。
“叮咚!”
高良收到郵件,趕緊打開電腦。
看著密密麻麻的數據,還有理論。
高良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懂了。
就像是小學畢業,剛開始看初中書籍一樣。
兩個人的科研水平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