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染成灰色了,地上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淒慘:斷開的劍刃、血肉模糊的屍體插在地上的鏽劍以及身旁不斷哀嚎的人們。
那個少年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裏,當他抬起自己的雙手時,他發現那原本潔白的手掌竟沾染上了鮮血。一時間他的心跳開始加速他的內心開始恐懼。
“你們都在哪?”
他的語氣顯得弱小又無助,他緩緩地抬起頭並且將雙手緊握,他警惕的看向四周。就在這時,他看見天空中有一把巨大的劍刃飛向他,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逃避。
巨劍與雷聲轟鳴著,而青年卻在地麵上飛奔著。突然青年被一具屍體絆倒了,而巨劍毫不猶豫的砸向他,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巨大的劍砸向自己,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粉身碎骨…
“不要再做這樣的夢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奇怪、一切又是那麼的荒唐、一切又是那麼的矛盾。
白邵澤一下子從床上直起身子,他抬起自己的雙手,接著又看向四周。桌子上還是那昨天沒有寫完的作業、沒有熄滅的台燈。窗戶外麵的陽光從夾縫中照射到了地上,仔細一看,電腦旁邊充滿電的手機正在不停的震動。
於是他快速的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到電腦桌前將自己的手機拿起。一看時間,才發現現在再不去上學就要遲到了。接著他連忙把手機和作業連同書本一起裝入書包中,隨後他快速的換好衣服。
現在的時間已經顧不上洗臉刷牙,他打開房間門後就直接跑出家門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她的姐姐穿著圍裙有些疑惑的看著還未關上的家門。
“這孩子今天怎麼了?連招呼都沒打就跑出去了!”白茶把手中的鍋鏟放下說。
家裏最大的哥哥白話文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吃著白茶煎的雞蛋,他的眼睛始終離不開手機屏幕,見妹妹問他他淡定的回答道:“你不知道嗎?這孩子今天開學,昨天還在屋子裏麵熬夜補作業呢。”
哥哥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手中的筷子也緩緩放下。今年的他27歲,目前在一家報社當記者,偶爾也會寫網絡小說賺些錢。他的外表不是那麼出眾(這也許是他至今未婚的原因)雖然是白家人,可他的頭發卻是黑色的,這與家中其他成員有些格格不入,以至於在家中不太有話語權。好在白話文開朗、樂觀、自信彌補了他有些方麵的不足但在他妹妹白茶看來這些隻能算作“精神失常”
白茶把盤子端到桌上轉身又去衝了兩杯咖啡。今年的她24歲,現在在多個服裝店當設計師,外表非常的出眾且完美的繼承了雪白的長發。由於他從小學習成績優異、上進心強,在家中的他很有話語權。自從父母聯係不上後,家中的一切事務基本上由他來管理,她可以稱得上是一家之主。在性格方麵她樂觀、自信、在關鍵時刻冷靜目前他打算找一個大公司上班,因為家中最小的妹妹——白詩詩往後和弟弟一樣需要學費,在那幾個零碎的服裝店中根本賺不到錢。
“他好像沒有寫完暑假作業吧。”白茶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
“你這話說的。”白話文拿起咖啡細品了一口,“我們當年上學不也是沒寫完過暑假作業嗎?”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新聞短信上正推送著剛出的新聞:天痕公司收入再創新高,創始人羅妍妍被曝家中有個高顏值哥哥…
在邵澤這邊,他已經成功擠上了地鐵,他的周圍都是學生當然還有學生們的家長。而他呢?隻是一個人呆在他的座位上,這種事情他已經習慣了,他從包中翻出手機來打發時間,而手機發出的淡光照則射在他潔白的臉上。
白邵澤今年剛滿18歲。他剛剛成年,目前是隕劍市第四中學的普通學生。他外表出眾,和姐姐一樣擁有雪白的頭發。他在家中似乎不是很活躍,連性格方麵也和白話文、白茶他們大不相同,他對待事物的態度極其認真,就是性格有些內向,不過他在麵對家人與朋友時體現的卻是溫暖。
他在麵對困難時內心總是堅定的,他是個不肯服輸的人,在遇到事情時他總能冷靜地應對。當然這次麵對沒有寫完的暑假作業他也是冷靜對待的。
“如果被查到,或許隻能先道歉再補寫了。”他看著書包心想。
正在這時地鐵廣播叮的一下響了,地鐵已經到站,而車廂上的人都排好隊向出口離開。
走出地鐵站,剛升起的暖陽照在白邵澤的臉上,這讓他感到有些刺眼。轉過頭來一看,同學們正在源源不斷的湧入隕劍四中,向遠望去,這的四周到處都是高樓大廈。高架橋交至於樓層之間,天空中有無數無人機來回的飛行,密集的高層建築與這邊空曠的學校操場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