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進屋之後也不坐下,自己直奔藥鋪櫃台,拿起幾味草藥來塞入口中。
盧方問道:“老五,你沒事吧?”
白玉堂又自己拿些藥去煎熬,回頭說道:“沒事,中了一鏢,鏢上有點毒。吃了藥就沒事了。”
盧方知道老五自己就是用毒的行家,當下放心了:“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白玉堂一邊給自己配藥,一邊指著陳元:“我正在街上跑呢,聽見他喊,我就知道你們在這裏。”
過了一會,一邊的柴陽醒了過來,雖然還不能動,卻對屋裏眾人一抱拳:“多謝諸位仗義相助,柴陽感激不盡。”
白玉堂伸手拽過那陳元身上的包裹,先是打開來:“我看看你們到底搶什麼玉馬。”
包裹打開,一匹白玉雕刻的小馬呈現在眾人眼前,就連見慣了寶物的白玉堂這時候也是睜大了眼睛。
這玉石混白一體,內部透發著隱隱的紅色,就連上好的和田玉,相比之下也要遜色三分。
那手工也是精細,整個馬身看不出一絲一毫雕刻的痕跡,仿佛這玉石生來就是這副摸樣。
還有那馬身上的鬃毛,都是清晰無比。馬頭高昂,兩隻前蹄躍起,仿佛如果你手一鬆,它就會奔跑一般。
白玉堂看的直歎:“好東西!價值連城啊!”
一邊看著,一邊有些不舍的又包裹起來,放在柴陽手中:“柴大官人,這一次,你們真的能扳倒龐太師麼?”
柴陽笑了一下:“不知道,我隻是受了歐陽兄和範大人他們的委托,負責把這東西拿出來,至於能不能扳倒龐太師,我也不清楚。”
白玉堂笑道:“我若是有丹書鐵卷,就老老實實的去做個太平王爺,還幫他們做事?”
柴陽看著白玉堂:“白兄,你若是有丹書鐵卷,也會和我一樣的,我柴陽本來隻是想學些武功,年少時候出去走了一趟江湖,從此就太平不了了。江湖就是這樣,走的越多,欠的債也越多,就像高利貸一樣,還不清的。這不,我剛還了歐陽修一個人情,又欠下幾位的大恩,哪裏還能脫身?”
柴陽的話明顯引起了白玉堂等人的共鳴,讓大家都有些傷感。
眾人一時都不說話,直到柴陽感覺自己恢複了一些力氣之後,硬撐著站了起來:“諸位,今夜之事,在下銘記於心,他日若是有用得著柴陽的地方,盡管開口。”
得,這就又打下欠條了,江湖真的是一個永遠還不清債的地方。
展昭等人客氣一番,展昭說道:“柴大官人,這外麵說不定還有太師府的人,展昭送你一程,現在去哪裏?”
柴陽看看陳元:“去賓悅樓,明天一早,幾位大人會來拿這玉馬,然後直接上朝麵聖,胡姑娘,你是跟我走,還是送陳公子去客棧?”
這話問的胡靜臉上發燙,低下頭來也不回答,倒是陳元臉皮厚,伸手拉住胡靜的手:“我們回客棧。”
白玉堂看著他十分享受的躺在胡靜懷裏,當即一笑:“原來你小子也醒過來了。”
柴陽等一會,沒看見胡靜有任何反對的動作,當下笑道:“好,那我們今夜就此別過。”
展昭和其他三隻老鼠送柴陽回他的賓悅樓,隻要到了賓悅樓,柴陽就算是安全了,那玉馬也安全了。
白玉堂卻和陳元胡靜二人一起回悅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