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一起走了過來,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老實本分?我怎麼越看你越像遼國的奸細呢?”
陳元掏出錢袋來,裏麵裝了一百多貫,這些錢在黨項對於一個普通的守門士兵來說,算是一筆巨資了。
他一手拿著錢袋,一邊主動靠到那兩名的身邊:“二位大哥,在下這身上也沒有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不知道這宋朝的錢,能不能證明我是宋朝的人?”
那兩個人看看陳元,他們的眼神中分明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其中一個說道:“這樣吧,你先入城,這東西我們帶去審查審查。”
陳元把錢袋遞了過去:“多謝兩位大哥。”
一百貫換了一個城門,這個買賣在呼延平看來就是虧了,他平日進城如果遇上敲詐,一般幾十文就能打發了。
“妹婿,不是我說你,你出手也悠著點!”
陳元沒有說什麼,嘴角確實揚起一絲微笑。一百貫買個門,確實多了。但是多有多的好處。這一點呼延平的腦袋不可能明白的!
他們很容易就在耀德城唯一的客棧門前,找到了柴陽和鐵安裏留下的記號。
按照提前的約定,如果誰先到了的話,就在自己住的客棧門口刻上記號,以告訴其他的人。沒有看到阿木大和蘇圖那一路人馬的記號,從路程上算,他們應該在自己後麵才是。
陳元邁步走入了客棧,按理說那客棧掌櫃的一看又來這麼多客人,心裏都笑開了才對的,但是這家客棧的掌櫃表現的卻十分冷淡:“是要住店還是吃飯啊?”
宋朝都說打尖,但是這裏已經不是宋朝了。那掌櫃的也是一副黨項人的打扮,他顯然對這兩天忽然來了三支宋朝的商隊非常不滿意。
陳元四下看看,和正坐在大堂一張桌子上的柴陽交換了一下眼神,皺起了眉頭:“城裏還有其他客棧麼?我看你這裏是住不下了。”
那掌櫃的一笑:“有什麼住不下的?還有兩間房,我讓他們再給你騰一間出來就是。不滿你說,整個城裏就我這一家客棧,我給你騰房間就是給你們方便了!你要是不住就出去試試,我保證你今天得睡在大街上!”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那人說完之後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陳元:“想好了沒有?我告訴你,老子幾年前跟著大王打仗的時候,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宋人,一點骨氣都沒有!有本事你出去啊?”
呼延平大怒,一下從陳元身邊掠過,一把抓住那掌櫃的衣領:“你找死!”
說著那拳頭就砸了下去。
在這一瞬間,那人的臉色變得蒼白,陳元急忙喊道:“住手!”
住手是來不及了,呼延平拳頭在半空路線一變,一拳砸在那黨項人身後的木柱上,隻把木柱打的一陣急促的顫抖!
陳元拉開了他:“好,我們住。”
那掌櫃起來之後,卻馬上臉色變的異常凶狠:“媽的,一個宋人也敢在我們這裏撒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呼延平怒氣還沒有消除,正待再上去真的就一拳把他打死,可陳元卻先一步擋在那掌櫃的麵前:“您消消氣,都是我們的不對行不行?我也做買賣的,我們來住店就是給您送錢,您看在錢的麵子上別和他一個粗人計較好不好?”
那掌櫃的一把甩脫陳元:“好,房錢加倍!不住給我滾出去!”
前些日子自己在新月山莊趕李元昊出去,現在輪到黨項人趕自己出去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陳元笑了一下:“好,好,我加倍給你就是。”
那掌櫃的這才作罷,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了幾句之後很快閃入後堂之中,陳元走到柴陽他們旁邊的那張桌子坐了下來,看看屋裏除了自己人之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客人,當即說道:“什麼時候到的?”
柴陽說道:“我是兩天前到的,鐵安裏今天早上才到。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陳元喝了一口茶水:“晚上都放機靈點,我們要殺人。”
柴陽折扇往後麵一指:“是那個掌櫃的麼?你不會因為他仇視宋人你就要殺他吧?”
呼延平對殺了那掌櫃的興趣確實極大:“該殺!妹婿,我去動手。”
陳元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他是要殺的,我們在這裏棲身,他對我們都很熟悉,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必然會加深我們在他腦海中的印象。但是殺他要等阿木大他們也到了之後再說。”
呼延平大為不解:“那今天晚上殺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